吊唁
启寒这边刚下飞机就接到了南风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南风?我这刚到。”
“锦上珠的霍老板说要找你,我说你这会儿不在店里先推掉了。姑奶奶,你……要见她吗?”南风知道她这个姑奶奶向来不太喜欢这霍老板的行事风格,与她甚少来往。虽然新月饭店与锦上珠有生意上的往来,但是她和霍老板也只算是认识而已。
电话那头启寒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她能有什么事找我?无非就是探探张日山的行踪罢了。你且替我去应付一下吧,我可没空搭理她。”
“是,我明白了。”
打上车之后启寒并没有回新月饭店,而是回了四合院。之前在院子里做了一个花架子,正好趁这个空当把自己养的那些花好好侍弄一番,不然再过一段时间可没空来管这些花花草草了。
第二天早上,启寒才看到张日山昨天下午发来的一条短信。只有短短三个字:解雨臣。
看到这条消息,她便已经将事情了然于胸,接下来就要看那些人怎么狗急跳墙了。
事实上昨天晚上霍有雪,李取闹和齐案眉也已经知道了解雨臣被汪家人解决的消息。这对他们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他们三家公司已经被关停了不少店面了,他们虽然都惦记着古潼京里的东西,可终究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下解雨臣一折,他的宝胜不就是他们的掌中之物了吗?况且他们最是清楚,吴邪能在古潼京那么蹦跶就是因为解雨臣给予他相应的资助,解雨臣一死,那吴邪在地下也就孤立无援了。
“古潼京这块肥肉盯上的可不止咱们,解雨臣的死只是个开始,等九门其他公司的人全都知道了,可就有好戏看了。”霍有雪看着手里的资料慢慢分析着。
李取闹冷哼一声,端着三倍红酒走了进来递给两位女士。“解家无后了,任谁,他也保不了。我呀,也不贪心,该我拿的,我拿,不该我拿的,我也不会碰。况且,这先动手的,也不会是我们哪。”
齐案眉轻抿一口红酒,又轻晃着酒杯对霍有雪说:“听说,你们家那个小丫头回来了?”
霍有雪看了一眼时间。“估摸着她的飞机现在也该落地了。”
“宝胜这回肯定是保不住了,吴邪还在地底下呢,光她一个人顶什么用啊。这吴家小三爷早就惹了众怒了,咱们也是时候去算算总账了。”齐案眉说完,他们三人举杯,也算是提前庆祝了。
小花儿葬礼的那天,启寒找了一身黑色的旗袍,头发就随意的编在脑后。收拾得差不多,出来却看见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的女孩子,她挑了挑眉问道:“你就穿这身?”
阿淆关掉消消乐的游戏界面,看向启寒。她一身黑色的卫衣随意的搭了一条牛仔裤。“不是说穿个黑色就行了吗?”
启寒扶额把她从沙发上拽起来,从衣柜里翻了一条中国风的黑色连衣裙。“换这个,穿那么简单别张日山看到了以为我苛待你呢。”
阿淆撇了撇嘴,拿上裙子去里屋换上。
阿淆进去之后,启寒坐到沙发上环顾客厅四周。加了那么些的陈设这间屋子可算有点家的感觉了,她在想等他回来了看见家里大变样会不会大吃一惊呢。启寒从窗子看出去,院子里原本有一棵葡萄藤的,之前黑瞎子就插了几根竹竿,结果好好的葡萄怎么也长不起来。她之前专门请人搭了架子,现在已经长了不少葡萄了。启寒想着等下一波葡萄长好就酿点葡萄酒存在家里吧。
盘算着以后的启寒怔了许久,最后还是被阿淆给拍醒的。“阿姐,阿姐!你想啥呢?”
“阿淆你会酿葡萄酒吗?”
“啊?”
启寒猛然回过神。“啊,抱歉抱歉。想事情想入迷了。咱们走吧。”
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解家。大门四周挂着白绫,门口摆放着花圈。九门老一辈人的葬礼她参加了一场又一场,而今看到解家宅上挂起的白绫不禁想起了当年参加解九爷葬礼的情形。解九爷在老一辈人了走的算早的了,但是在他们解家,他却走在了他儿子们的后头。解九爷去世以后,解家分崩离析,年仅八岁的小花儿从那时起就挑起了支撑解家大梁。启寒长叹一口气,由一个下人引着去了灵堂。
管家轻唤一声“张奶奶。”便递了三支香过来。启寒接过香朝着面前的遗像拜了三拜,把香插在香炉中,点头示意管家,轻声说道:“节哀。”
张日山老早就到了,一直坐在一旁和红家的何老正在棋盘上厮杀。启寒见他们相战正酣,便带着阿淆过去凑凑热闹。
何老向她招招手,“寒丫头啊,你可是好久没去看看老子头我了啊。”
张日山起身将位置让给启寒,自己则揽着阿淆站在一旁观战。
启寒接手棋局看了看局势落下一子。“好,是我的不是,赶明儿我上门给您赔礼道歉去。”
何老看着启寒落的这枚子,笑着摇摇头。“你呀,这么多年还是这么慢性子啊。”
张日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