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钱
情,“祝娘子,你怎么在这儿,让奴好找。公主已在府上等候多时了,我们快去吧。”
说完拉着已经呆愣住的祝舒便要走。
那男人见状,急忙拦住她们大喊,“干什么呢!偷拿了我的钱就想跑!还有没有王法了?”
仿佛才看见旁边还有一个人,柳姒看了眼祝舒,“娘子,这是……”
祝舒现下也明白过来柳姒是在帮她,她愤怒地解释。
“我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便污蔑我偷拿了他的钱。撞人是我不对,我已道过歉,可他却空口白牙,毁人名誉,还要搜我的身,太过无耻!”
听罢,柳姒转头看向那男人问,“郎君既说是我家娘子拿了你的钱,那奴便问问郎君,你可是亲眼目睹我家娘子偷了你的钱?”
“那是当然!”男人肯定。
“那偷了的钱你可有瞧见她放在哪儿了?”柳姒又问。
“她自然是放在钱袋子里了。”男人有些不耐烦,皱眉道:“你问那么多干嘛,我也不报官,你叫她把钱还我此事就算了了。”
柳姒开口道:“郎君莫要嫌麻烦,既然双方言辞不一,自然要问清楚,免得冤枉了好人。”
“郎君少了多少银两?咱们再当面核对祝娘子钱袋里是否有那么多,自然真相大白。”
那男人见柳姒衣着华贵,身边还有护卫,看着便不好惹,心中不由得胆怯几分,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个数目。
“五两银子。”
男人心想,既是公主府上的客人,钱袋子里应当拿得出五两银子。
“是正正好五两银子,无多无少?”柳姒再确认了一遍。
男人咽了咽唾沫,点头,“是,是无多无少。”
柳姒转身朝祝舒伸手,“那便请娘子将钱袋交与奴,也好还娘子清白。”
一旁的祝舒为了自己的清白,自然是十分配合柳姒。
柳姒拿着轻飘飘的钱袋子,解开系带,从里面倒出了一、二……三枚铜板后,又抖了抖钱袋子,连一根毛都没有再倒出来。
她把空钱袋和三枚铜板拿给周围人看,高声道:“大家都看见了,我家娘子身上只有三文钱,并没有这郎君说的那数目,诸位皆可做个见证。”
看热闹的人见此,附和道:“我瞧这小娘子也不像是偷人钱财的小人,莫不是郎君把钱落在别处了?”
另一人也道:“是啊是啊,你再好好想想,可别冤枉了人家。”
那男子见只有三枚铜板,有些不敢相信,指着祝舒道:“她定是把钱藏在身上了!”
柳姒提醒,“郎君方才不是说亲眼看见我家娘子把钱放进钱袋子里了吗?”
“那,那是我……我记错了,她肯定把钱藏在了其他地方。”男子言语间目光闪烁,吞吞吐吐。
见此柳姒立马皱眉,大声呵斥,“大胆!静仪公主的贵客你也敢如此污蔑,我公主府岂是缺你那点儿银两的地方!
你若心中不服,我们大可上衙门当堂对质,免得叫你说我等以权压人。”
她身后的护卫也配合地压了压随身剑柄。
此话一出,男人再也忍不住,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他急忙改口,“我,我想起来了!钱我落在家里了,刚才是我忘了。”
柳姒眼带戏谑,“郎君确定吗?”
“确定!确定!”
“既然冤枉了我家娘子,郎君不说点儿什么?”
男人听罢,赶紧对着祝舒作一长揖,说话间声音带着颤抖,“是我记性不好,冤枉了娘子,还望娘子原谅。”
祝舒听着他的歉意,眼中满是厌恶,却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滚罢,别让我再遇见你。”
男人如蒙大赦,立马点头连滚带爬地跑了。
等周围人都散去,祝舒感激道:“多谢娘子相帮,不然我定被这无赖毁了清白。”
柳姒笑道:“小事罢了,我不过也是随便想的一招,凑巧而已。”
才不是凑巧,她前世听说这神医之徒初来上京时,身上只有三文钱,于是便在城门口摆了个摊,为人看病赚取盘缠。
她猜那无赖既要讹人,肯定不会往小了说,于是才想出此招。
再加上打着静仪公主的旗号,还怕他不会现行?
只是柳姒在心中默念:小小借用一下五姐的名号,想必她定不会生气。
“不知鬼神医近来可好?”
祝舒听柳姒这般说,像是认识她师父,于是惊讶道:“娘子认识我师父?”
柳姒看着祝舒腰间挂的东西,面不改色地撒谎。
“神医曾与我阿翁交好,也在我面前提起过娘子,说娘子喜欢腰间挂一赤金葫芦。”
因方才柳姒帮了她,且看着也不像恶人,说得也像模像样,祝舒便轻易相信了她。
“真的吗?难怪娘子方才开口便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