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

他就这么走了，只得随口胡诌道：“闻将军……你还记得我吗？”

闻归一脸疑惑，“我和姑娘见过？”

齐若清有些悻悻，也就一面之缘，况且在雍州城门处时，闻归都不一定拿正眼瞧过她，记不得也是清理之中。

她只好胡说八道：“将军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上次我遇到流氓，多亏将军出手相助。今日居然能再碰到将军，若将军不嫌弃，我想请将军小酌几杯，聊表谢意。”

闻归笑道：“举手之劳，且职责所在，姑娘不必挂怀。我还有要事在身，无法奉陪，就谢过姑娘的好意了。”

齐若清也没了说辞，只得放任他上马离去。

回到客栈中，钟原和西琳都还没回来，齐若清闲来无事，便和店中小二聊起了天。

她努力摆出一副花痴的样子：“你知道闻归将军吗？我今天在大街上遇到他，锄强扶弱，好帅啊！”

店小二正擦着桌子，头也不抬，“那当然知道啊，这京都就没有人不知道他。他父亲就是将军，他从小跟着他父亲一起打仗，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呢，小小年纪就被封为车骑将军。他父亲在战争中殉国了，他便接过了保家卫国的担子。他为人也很好，我们百姓都很喜欢他。”

齐若清眼里都要冒星星了，“能再给我多讲一点儿他的事情吗？我好好奇啊。”

店小二想了想道：“他年纪不大，二十多吧，好像还没娶妻……嗯，也没纳妾。”

谁要听这个了……齐若清默默在心里吐槽。

只好另起个话题：“他平时一般都在京都吗？”

店小二点点头：“应该是吧，大部分时间应该都在宫里，有时会在城中巡逻。有战事的时候估计就不在京都了。”

齐若清够长了脖子，“那你知道他为谁做事吗？”

“做事？”店小二一愣，“当然是为皇上做事啊，还是说……为百姓做事？”

唉，果然这种事情普通老百姓是不会知道的。

不过，为皇上做事？

“听说皇上现在身体不好吗？”

店小二叹了口气：“是啊，都病了好多年了，好像有时候会脑子不太清醒吧，几个皇子都还年幼，政事好像都是两位丞相大人在处理。”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以前每年过年都能看到皇上呢，最近几年都见不到了。”

“那我还听说……左相右相不和？”

店小二一脸茫然：“好像是有人这么说吧，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他们把国家治理得挺好的，我们也过得好，谁管他们和不和啊。不是，你不是喜欢闻将军吗？打听这些干嘛？”

齐若清讪笑了两声：“我随便问问，了解下以后的……婆家。”

***

到了戌时，钟原和西琳一同回来了。

三人先点好了饭菜，趁等待的空当把情况交流了一下。

原来大家都打听到了闻归的姓名和住宅，毕竟他的辨识度和知名度都还挺高的，随便问问就出来了。也都起了直接到住处等候的心思，钟原和西琳就是在那儿碰上的。但左等右等，闻归并未回家，想到了出发前的约定，二人决定先回来会合，没想到齐若清这里居然颇有收获，直接和闻归见上了面。

“就是他。”齐若清十分肯定。

西琳激动不已，事情总算有了进展。

齐若清边说边分析了一通：“我刚才和小二聊了一会儿，试图多了解一点这闻将军的信息。他表面上反正就是朝中一个什么将军，是为朝廷办事。但我总感觉血刀门的事情很蹊跷，皇上不像有心思和动力做这件事的人，所以我觉得，真正的主谋，应当另有其人。”

“会是谁呢？他背后在帮谁办事呢？”西琳喃喃自语道，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或者……你们说，这个主谋会不会就是他自己？”

钟原拍板道：“跟上他几天就知道了。先吃饭吧，我可饿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