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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真正的吻。
姜满绿呆呆地看着贴近的席冬易,一时间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唇部柔软的搓弄、碾压,姜满绿下意识张开嘴,湿热的舌头在口腔里搅弄,明明风很大,姜满绿却觉得密不透气,喘不上气来。
席冬易松开了她。
如果现在亮度再高一些,就能看出姜满绿整张脸涨得通红。
席冬易从圆盘上站起来居高临下望着她,“走吗?”
“嗯。”
可能是缺氧,姜满绿站起来后脑袋晕晕乎乎的,没听清他又说了句什么。
“什么?”
“你走前面。”从玻璃栈道下去,席冬易把手电筒给了她。
“噢。”她下台阶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是不吃力,和爬上来时比,速度竟然要快些。
走到售票处时,姜满绿恍然,他可能怕自己脑袋不清醒又摔了所以才让她走前面,毕竟有前车之鉴。
可是上次是因为她摘了一个猴头菇感到高兴一时不察,这次呢?这次她开心吗?
姜满绿此刻的心情成分太过复杂,像是一碗八宝粥,里面有她爱吃的同样有她讨厌的。
爬上来时大约花了三四十分钟,但下山用了不到一半的时间,在缓坡上来的那个平台席冬易喊住姜满绿。
“怎么了?”
上来时二人或许还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个两句,下山全然就没有交流。
他俩仿佛心有灵犀,只字不提刚刚的那个吻。
“走左边。”
“刚刚不是从……”缓坡上来的吗?就这么点时间,姜满绿还不至于记错路。
“那边还有条路。”
姜满绿晃着手电,真看到左边有一条小道,还是往下的台阶。台阶宽度跟上面比,显得逼仄狭窄,好在不陡峭。
这条路是直接通往酒店的后面,比起从缓坡下来要少走一段路。
前台姐知道她俩没有回来,特意留了门,还发消息让席冬易回来时顺带将门锁上。
一楼大厅只有前台处亮着暗光,姜满绿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他相处,下山时她就快同手同脚了。
趁人锁门时她摸黑跑到小超市,没人,姜满绿熟练地从冰柜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扫了码。
拧开瓶盖,“咕咕”地灌了半瓶水。姜满绿没绕回去坐电梯,而是走楼梯道,今晚的台阶她好像爬不够。
从那个吻结束后,姜满绿觉得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气,兴奋神经异常活跃。
席冬易锁好大门后,转过身,人已经不在了。
她是气势足,但一直都像是个假老虎。自己一开始不就知道吗?
席冬易“啧”了声,觉得自己脑子应该是被这边的风吹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