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酒礼

“死了？”长生蹙眉，想到关于魔胎的传言，问道，“可是与传言般被魔胎开膛破肚而死？”

“正是。”想到那时的画面，恐怖的记忆袭来，让她的声音不住颤抖起来，一时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半晌邱妈妈才开得了口说话：“我那姐妹死得好惨啊，整个腹部漏出一个大窟窿，一股一股地往外冒着鲜血，肚子内的肠子被扯出去老长，散在床上。腹部周围围绕的浓浓的黑烟，死状及其恐怖。我和请来的大夫都吓傻了。”

“那个魔胎呢，你可看见？”阿瑶紧张地问。

再次回忆起当年的画面，邱妈妈还是心有余悸，不敢面对，她颤抖的道：“其实当时我也没敢仔细看，只觉得有一团黑色的烟雾笼罩在她的肚子上，仿佛是一个胎儿的形状。我当时吓坏了，是那个大夫拽着我才跑出了房间，后来我们报了官，官府请来了如意真仙的几名女弟子，她们进去不久后就说已经把魔胎收了，然后尸体也交由她们处理了。”

听邱妈妈讲完，长生没有再说话。明明邱妈妈讲的和传言是一样的，可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不对劲在哪里。

阿瑶听完也是一脸的震惊，转头对长生道：“我就说你们国家这条子母河是逆天的存在吧，它不仅能让人怀孕，还有可能怀上魔胎，这条河太恐怖了。”

“阿瑶姑娘，慎言啊。”邱妈妈急忙劝阻阿瑶不可胡说。这子母河可是女儿国世世代代赖以繁衍后代的神河，是受民众膜拜和供奉的。

阿瑶非女儿国人，她觉得有一说一，自己是这样想的就要这样说。正待要继续说时，长生轻轻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了。

阿瑶噘了噘嘴，遵从了他的意愿，不再言语。

长生对邱妈妈道：“劳烦邱妈妈去把天香叫来，本宫有事找她。”

“是，殿下。”邱妈妈福身退下。

等邱妈妈走远了，长生对阿瑶嘱咐道：“你或许还不明白子母河对于女儿国人的重要性。它是我们世代相传的神河，是我们的庇佑，是不可亵渎的。以后万不可再女儿国的子民说刚刚的话了。”

“哦，好吧。”阿瑶点头，然后想了想，又好奇地问道：“那对你说可以吗？”

“可以。”

“为什么？你不也是女儿国的人吗？”阿瑶有些意外，连忙追问。

“因为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怎么讲？”阿瑶拿起舀子给两人的杯子添满酸梅汤，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想的？”

长生垂下眼帘，略带犹豫地道：“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同你说，关于我的身世。”

阿瑶放下手中已经送到嘴边的酸梅汤，惊奇地问：“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长生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都不告诉我？”阿瑶有些抱怨。

长生咬了一下嘴唇，吐了口气道：“也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说了怕你不相信。”

“那你快说，我听听看会不会信。”她催促道。

“实际上，在我们回宫那晚，母王召见我时，就把有关我身世的一切告诉我了。母王她……并非我的亲生母亲。”

“什么！”阿瑶震惊地叫出声，长生连忙伸手去捂她的嘴，防止她继续喊出后半句“女王她不是你亲生母亲？”

“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他现在的身份可还是女儿国的公主，万一被人听到，会给母王和自己带来麻烦的。

“恩恩……”阿瑶点头，长生才把手松开。

“对不起啊，我刚才太惊讶了，才会喊得那么大声。”阿瑶道歉，低声问道： “那你的亲生母亲是谁？”

长生坐好，没有立刻回答。

阿瑶以为他还在生气，凑到他面前说：“你说嘛，我保证不大喊了。”

“我没有母亲。”他语气很平淡。

阿瑶听了只以为他和自己一样是被抛弃的，所以他才说没有母亲，于是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别难过，是她不懂珍惜，这样的母亲没有也罢。”

长生被她的话逗笑了，解释道：“没有，就是真的没有母亲。”

“你唬我！”阿瑶不自觉地又提高了音量，意识后连忙捂住嘴，然后低声道，“没有母亲，那你是怎么生出来的，难不成如那斗战胜佛般也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长生压低声音侧首在她耳边道：“没唬你，是真的。我是一个唐朝和尚生下来的。”

阿瑶觉得自己得一直捂住嘴说话，不然他的话总是让她控制不住想大声喊出来。和尚生的孩子？怎么可能？他是不是搞错了？

完全无法相信的阿瑶决定和他说明一下，于是她也附在他耳边悄悄问：“和尚是男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坚定地答道。

“男人是不会生孩子的，你知道吗？”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