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4】望山跑马死

昊天镜，位于童氏一族山顶的大殿。

穿过大广场，则是大殿。

只是，越靠近大殿，铁牛和龙武就愈发地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抽离他们的灵魂一般。

特别是他们是‘容器人’，是利用人工手段制造出来的个体，从真正意义上来讲，灵魂是残缺的，导致了这种感觉愈发地强烈。

“老板……”

“我知道了，你们留在大殿之外吧。”

“是！”

独身一人，姜辰继续朝大殿靠近，对于他来说，倒是一切都正常。

大殿，看起来很近，却给人一种‘望山跑马死’的感觉。

正当时，紫阳天尊又有了动静。

“小子，何必这么急呢？如果现在唤醒了冥帝的传承，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啊。”

“不然呢？你有找到真正酆都的办法吗？”

“这个……”紫阳天尊陷入了沉寂，“你不是难为人吗？我的神魂是不完整的，我现在以一种很无奈的方式存在，根本就发挥不了多大的作用，要不然……”

“那不就得了吗？”姜辰有些无奈道，“既然，没办法，那剩下唯一的可能，当然应该去做啊！”

“可万一……”

”没有万一，这一次，我本来就是孤注一掷的，要不然，我可以继续苟下去，苟得天荒地老。“

“算了，我说不过你。”紫阳天尊的语气听起来充满了落寞，“不过，你干嘛不尝试修炼一下那什么阴魔大宝鉴呢？那上面的功法挺有意思的，说不定，九天隐龙诀会……”

“不行！”姜辰打断了他的话，“那功法太邪恶了，我大致上翻阅了一下，基本都是需要以别人性命为代价而练就，我不能这么做。”

“那你之前，可是白忙活了，那个该死的魔物产生的能量，九天隐龙诀也不是很喜欢。”

“唉！”

一声叹息，两人的谈话戛然而止。

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小说也不是电视剧，不可能你主角光环在身，做任何事都能得到奇遇，虽然，魔物的营造没能给九天隐龙诀带来任何的养分，却在一定程度上给摩诃剑派树立了一个敌人，这样一想，也不算白忙活了。

前方，那大殿仍旧距离那么远，至少，在肉眼的感知范围内，跟一开始与铁牛和龙武他们分别的时候，并没有两样。

“奇怪，老板怎么看不见了？会不会出事了吗？”

分别处，两人朝着里面张望，却只有一股眩晕感袭来。

“不会的！老板是天命所归，不会出事的，我们别多想了，好好等他出来吧。”

……

姜辰已经整整走了一个小时，距离不见丝毫的缩短，当然，他可以用飞的，更可以空间跳跃，但是，直觉告诉他，不宜那么做。

“不走了！”

终于，又向前走了十分钟后，姜辰一屁股瘫坐在地，随身躺在地上，休息了起来，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转眼，天已经黑了。

如是往复，循环不断，等姜辰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长满了胡子，胡子的长度，甚至已经快要垂到地上，头发，就更不用说了，足足有两米多。

皮肤，褶皱，布满了老年斑。

指甲，弯曲，形成了弯弯绕绕。

地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镜子，那镜子里，可不是一个白发苍苍，耄耋之年的老者吗？

那老者，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身上有大量的虱子、跳蚤、蛆虫四处乱跑，周边，苍蝇、蚊子、寄生蜂等等嗡嗡乱飞，怎叫一个臭气熏天了得？

“这是我吗？”

姜辰大惊失色，尝试想要站起来，却脚下传来一阵刺痛，再度一屁股瘫坐在地，也不知道坐到了什么东西，软绵绵的，黏糊糊的……定睛一看，吓得他失声尖叫。

原来，左右两腿，已经有不同程度的腐烂了，里面有各种恶心的虫子敲骨吸髓，蝇营狗苟，而且，腐烂的趋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全身蔓延。

至于，刚才坐到的那恶心东西，可不正是他一直以来的排泄物吗？

“呵呵……呵呵……”

姜辰丧心病狂般狞笑，这只不过睡了一觉，怎么醒来之后，自己就成了这副模样？

一代天骄，沦落成了一个废物女婿不要紧，最起码还能自力更生。

可现在，完全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

恐惧，让他歇斯底里，茫然奔溃。

更要命的是那‘腐烂’好像有自我意识，宛如一只哈巴狗，你越怕它，它就越咬你！

“啊……啊……不要啊！”

无数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拥挤而来，姜辰回顾着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