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认识他们一样,反而像是对陌生人发出警告再敢跟着他后果自负。
娄非渊早就注意到有两个奇奇怪怪的人贼头贼脑跟着自己。
他着急赶路根本懒得理对方。
但现在不一样,他看见之之了,可不能出现乱子,再跟着他,他不介意世界上少两个喘气的东西。
眼见之之要走,娄非渊赶紧狗狗祟祟跟上。
赤牙&赤澄:“???”
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感……
他们两个人也鬼鬼祟祟跟上,然后发现对方竟然暗搓搓跟着一个蓝衣姑娘,行踪猥琐且龌龊。
赤牙拽住了赤澄:“这人看起来像主子,但绝对不是,主子绝对不会做贼似的跟着人家姑娘身后。”
赤澄脑子卡顿几秒,迟疑道,“换做以前,我也没想到咱们会做贼似的跟着主子。”
赤牙:“……”他一阵牙酸。
要不是这厮能干活,早弄死他了。
另一边,江含之回到寺庙的时候,老夫人排上号了,时间安排在下月八号。
期间老夫人跟江含之说等文管家回来,查清楚阿冤的身世,也把婚事定下来。
江含之笑着说不急。
人群中,面具男子灼灼的目光暗淡下来……
“他们可比表少爷王姑娘认识的早,表少爷都去选日子成亲了……”
“小姐根本没打算跟野男人在一起,不过是图他美貌……”
“等过些日子,查清楚他的身份 ,你们也定下来吧。”
“不急。”
身份?
不急!
面具下的唇角讽刺地勾了勾。
那天晚上还说和他的婚事,告诉他别多想,今日就不急了?
娄非渊胸腔积满怒气,低声从喉咙中挤出两个字:
“做梦!”
江含之突然感觉背脊一凉,找个角落打了个喷嚏,她瞅一眼天色,已经下午,回去需要两个时辰,江府诸多女眷很不便,今天怕是回不去了。
想到离开时某人恋恋不舍委屈巴巴的样子,江含之头疼,回去大概又要哄,她怎么捡了这么个麻烦精。
果然不出江含之所料,老夫人让众人收拾收拾马车里的东西,今夜在寺里住下。
平时有很多偏远的客人前来烧香拜佛,成安庙附近的山下早已准备妥当,只要交了银子,都可以提供食宿。
等江家人进去了,娄非渊被拦着外面,两个小和尚笑眯眯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一晚五个铜板,晚上还会送斋饭……”
小和尚一通叭叭,发现戴面具的男主整阴森森盯着自己,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施…施主,不若三个铜板?”
男人默不作声转身就走,别说三个铜板,着急从江家出来,他一个铜板都没带,就带了一匹马,还为了买面具换了,等人走远,和尚们摸了一把汗,“佛门重地,哪来的煞神。”
煞神身后跟了俩小尾巴。
赤澄和赤牙二人眼睁睁看着疑似主子的男人在门口站了一会,没进去,而是绕了一圈去寺庙墙后,翻墙而入。
他们面面相觑。
赤牙,“这么穷,绝对不是主子。”
赤澄正经脸,“主子是防止打草惊蛇。”
赤牙:“惊谁?人家姑娘?”
赤澄:“……”
赤牙冷哼一声,“行了你个傻子,也只有你以为主子会干这种蠢事,先不说主子会不会喜欢上一个姑娘,就说喜欢上了又怎样,早让咱们拆庙抢人了,你自己浪费时间吧我会刑部找老大,不声不响走一天,看老大回去怎么收拾你。”
赤牙有些生气,最后看了一眼面具男子爬墙的地方,不再理会赤澄直接走人。
赤澄被骂得有些委屈,就是主子啊。
赤澄脑子一根筋,认定一件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就算赤牙走了,他也没跟着回去,而是咬咬牙,跟着翻墙而入,
一定是主子!
寺庙里的膳食寡淡,换做以前江含之绝对不会挑三拣四,而现在她吃着碗里的,想着家里的,怀念阿冤做的饭、一口口把碗里清汤寡水的豆腐吃完,幽幽叹口气。
这里不方便沐浴,还要让人去提水,所以江含之只是让夏小荷端来一盆水简单擦拭一下。
夜深人静后,只有寺院的蝉鸣,最近睡觉身边都有催眠大冤种,突然离开还有些不习惯,久违的失眠再次出现,江含之听着外面的虫声,有些烦躁。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是半个时辰,终于有少许睡意,眼皮越来越沉重……
“咔嚓——”
房顶微不足道的瓦片声,江含之瞬间睁开了眼睛。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