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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凉。
贺予文悄悄抬了眼看他。
他的神情很是认真,耳根子泛着红。
看了下外边仍未消减的雨势,她猜测:
他可能是冻红的。
她重新垂下眼,才发现他今日穿的还是西式的皮鞋,没有搭唐装的布鞋。
此刻黑色的鞋面上布了些泥泞,可能是走的时候太急了,连长袜也被溅湿了些。
明明可以等雨小些再过来的。
便是他不来,她也不会说什么。
但他还是急忙忙地撑伞过来了,甚至还比前几日早了些时间。
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好了。”
裴灿礼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注意到她正看着自己的鞋面,还往后收了收鞋,冲她抱歉地笑笑:
“过来得慌忙了些,鞋都脏了。”
说完,还将一直放在身后的小袋子拿过来,取了把看着小巧些的伞递给她。
“雨太大了,一起撑着伞怕会淋湿人,就多带了把伞。”
贺予文点点头,接过来那把伞,提议道:
“不如我们先走吧,这雨看着还要下很久。”
“好。”
裴灿礼向外走了几步,撑开伞,又转过身等她。
贺予文跟着走出去,准备撑开伞。
伞开到一半,却又收好了回去。
她小跑了两步,进到裴灿礼撑着的伞里。
“一起走吧。”她说。
裴灿礼愣了愣,又很快地应了声,把伞往她那边挪多了些位置。
雨还在下着,他们换了条好走些的路,一起走回去。
雨伴着冷风,一阵一阵的,有些冻人。
贺予文穿的厚实,没觉得多冷。
但她侧了侧头,看着身旁人衣服上被雨淋湿的坎肩,还是悄悄地向他更贴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