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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见你吗?”
任一行瞄了眼桌子上薄而利的刀片,“我还有事。”
“就说几句话。”
“微微,你忘了吗,该说的话都说完了。”
李允微使出撒泼大法,“你不见我,我就冻死在酒店门口。”说着,她真的被冻得打了个喷嚏。
任一行无奈,“上来吧,1206。”
五分钟后,她敲门,任一行打开。
他穿一件羊毛衫、休闲裤,挺拔冷峻。
李允微进来了,却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说她什么都知道了?那他会不会生气。
任一行先问她,“找我做什么,有人找你办事?”
她柔柔地说,“不是,就找你。”
“怎么了。”
“你上次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哪句。”
“找女朋友。”
就这一句任一行便明白了,她一定是听说了什么。
任一行脸上没有喜悦的神情,他居高临下,冷冰冰地说,“李允微,不要因为别人的话就做选择,我更喜欢那个叛逆的你。”
他很久都没有叫她全名,这一下子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李允微闷闷的,问,“我怎么叛逆?”
“表面很乖,实际上……打游戏,去酒吧,报考W市,转行……离开我。”
这么说,倒是的。
“本来是想用父亲的方式威胁你,绑住你,现在不必了。走吧,你现在已经完全是你自己了,你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听你妈妈的,也不用听我的。”
李允微是嗅觉极敏锐的Omga,她闻到了一丝丝血的味道。
她突然出手,扯过他的手,扒开他的袖口。
上面确实有刀片割过的印记,以前的都结痂了,还有新的,明显是刚割的。
“任一行!”
任一行有一瞬的心乱,但很快隐藏,他抽回手,“回去吧,要不再给你开一间房。”
李允微没接他的话,着急问道,“药箱在哪里。”
“不关你事,走。”
李允微倔强道,“不走。”
任一行表现出不耐烦,“还有什么话要说?”
李允微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没动,任一行不打算再理她,转身要进卧室,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哭泣声。
他回头,看到李允微捂住嘴呜呜呜地哭起来。
任一行见不得她哭,她一哭他也跟着难受,只好又折返到他身边,轻声说,“微微,你到底想怎样。”
李允微哭着说,“我想找药箱……”
任一行:“……”
李允微撸起他的袖子,给他擦碘酒。
胳膊上传来酥酥麻麻的疼。
碘酒很快上完。
“现在呢。”任一行问,“还想做什么。”
李允微的嘴一撇,实话实说,“不知道。”
她在峡谷里是控场王,在现实中是个社交渣渣。
任一行擦擦她的眼泪,说,“微微,我这不是苦肉计,我也死不了,这事我在15岁那年就干过,你不必为我留下,你想清楚。”
李允微瞪着他,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你应该去看心理医生。”
“以前看过,治好了,又没治好。这一年,总是看到我妈妈,好久没看到她了,她就在那里。”任一行指指窗户,“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她和你一样,从来不染发,长发挡住了她的脸。”
李允微被她说的后背发凉,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好像一个精神病患者,但他说的无比清醒。
她对她释放信息素那晚,在楼梯间,他看到了楼诗雯。
那天他在那里坐了一夜,他想战胜他,但输了。
李允微害怕起来。
“哥哥。”她不由自主地喊他。
“怕吗?”他问。
李允微摇头。
可她的眼神里分明是恐惧。
“回去吧,司机在这。”
李允微还是摇头。
她说,“你睡一会吧。”
“算了,睡不着。”
“要不……我抱着你试试。”她说完,脸红了。
任一行说,“微微,不要勉强,我说喜欢你的时候并不准备让你看到我这一面,现在,我已不抱希望。”任一行拿起电话叫司机。
李允微抢下他的手机。
“我不走。”
任一行看着她,认真地说,“那次,我以为是你妈妈让你来的,还以为你是因为我遗传病的原因,总之不是真心的,所以我才对你那样。我没见过真心的样子,就连妈妈……她对我的爱都是装出来的,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留给我,一个朋友告诉我,他的妈妈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