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脱嫌疑
沈子儒从医馆回来后发现沈府的下人还在找纵火之人,说明他们没有抓到可疑的人,那木泽与木浩应该已经离开了,这让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正准备回自己的院子,就有一个家仆小跑过来对沈子儒说道:“大少爷,老爷让您去大厅一趟。”
沈子儒:父亲果然还在怀疑我。
虽然已经有了打算,但沈子儒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他也还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一路上沈子儒都在回想自己教沈林的说辞还有哪里不够周密,在他还没回想完时已经到了大厅。
沈玉秋与沁香坐在上座,沁香的贴身婢女翠儿站在沁香的旁边,底下跪了好几个家仆,管家沈春站在这些家仆的旁边。
沈春这个人从十岁开始就已经在沈府了,那时沈家还没有如今这般光景。因为人够机灵,又与沈老太爷同龄,所以从小便跟在沈老太爷身边,大了以后自然就成了沈府的管家。因为这份信任,沈玉秋小时候也时常由他照料,因此就算沈老太爷已经去世,他依旧被沈玉秋委以重任。
沈春前几天生了场病,本来沈玉秋觉得他毕竟上了年纪,正好趁这个机会干脆就退下来在沈府颐养天年,因此这段时间都是新管家在管事,谁知沈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新管家应付不过来,沈春刚能下床就立马回来了,现在属实是带病上岗了。
看到这一景象沈子儒知道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都要万分小心,虽然此事确实与他无关,但他猜想木泽就是这纵火之人,只是不知道为何他会烧掉祠堂,他不敢怠慢赶紧走上前去向沈玉秋请安“父亲。”
沈玉秋看了一眼沈子儒呵道:“跪下。”
沈子儒立马跪下。
“你方才出府了?”
“是的父亲,我与沈林一起去了趟医馆。”
“老爷您听,妾身就说是他。”
沈玉秋皱了皱眉头,又说道:“沈子儒,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子儒:“儿子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沁香:“事到如今你还狡辩,大门口的三个家仆可是你所杀。”
沈子儒看着沈玉秋说道:“父亲,莫说儿子如今有伤在身,就算儿子没有受伤,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能伤得了谁,还请父亲明鉴。”
沈玉秋想了想没有说话。
沁香指着跪在一旁的沈林说道:“你是杀不了,那你这个奴才呢,他也杀不了吗?”
沈林是沈子儒乳母的儿子,从小与他一同长大,沈子儒母亲为了沈子儒的安全特地叫人教了他武功,武功虽然无法与那些武将相比,但是杀掉几个普通家仆确实是绰绰有余的。
沈子儒一脸不解地看着沁香说道:“沈林虽然有这个能力,但夫人不能因此就认为此事是他所做,毕竟此事不止沈林可以做到,难不成只要可以做到就有嫌疑吗?那有嫌疑的人可多了去了。”
沁香:“强词夺理。”
沁香指着一个家仆说道:“你将方才说的再与我们大少爷说一遍。”
“是,夫人,奴才在寻找放火之人时看到沈林独自往大门那边走去。”
沈玉秋:“此刻你还有什么好说。”
“回父亲,沈林确实有去大门,但只是儿子想让沈林出府买药,沈林去了没有多久就回来了,若此家仆有留下继续观察的话,定有看到。
“哦,是吗?”
那家仆看了一眼沁香忙对沈玉秋说道:“回老爷的话,奴才等了许久都没有见沈林回来。”
沈林:“你放屁,我去了没多久就回来了,你这是在撒谎。”
“老爷,夫人,奴才说的都是真的。”
沈子儒虽然有想过这一关不好过,但是没想到才开始就有家仆撒谎,不过这样也好,说明她也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自己与此事的关系,这样反而好解决,毕竟撒一个谎要用千百个谎来圆,只要戳破其中一个其他就迎刃而解了,昨日是他疏忽,今日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她如意。
沈子儒没有就此事进行辩解,毕竟他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个家仆撒谎,与沈林眼神交流了一番以后,对着沈林点了点头。
沈子儒:“夫人,你方才是说死了三个家仆?”
“是又如何。”
“沈林,你之前在门口看到几个家仆。”
“回大少爷的话,奴才只看到一个。”
“沈林你将当时的发生的事情如实叙述,不放过任何细节。”
“是,大少爷。”
“当时大少爷身体不适,所以交代我独自外出买药,在走到门口时我发现那个家仆曾与我们结怨。”
沈林带着些恨意说道:“因为有次他对大少爷不敬被我教训了一顿,所以奴才觉得他会以今日发生的事情作为借口不放行。”
“因此奴才自作主张没有出府,而是准备回去找大少爷,在回去途中遇到了一队正准备去往大门的家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