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醉酒

的气息，这些熏红了她的脸庞。

一切发生得太快，桑月来不及做任何反应，她只能瞪大眼睛看着他。

粉嫩莹润的唇，甜甜的，陆疆伸手想要握住她的后颈，加深这个吻。

桑月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快他一步用力推了他一把。

她没敢再看他，迅速转身往自己屋内跑去。

“嘭”的一声，房门关上，桑月靠在门后喘息。

响亮的关门声，正如此刻她猛烈跳动的心脏。

屋外，陆疆看着门后模糊的身影，唇角勾起，转身磕磕绊绊地朝东厢房走去，今夜注定好眠。

次日，等陆疆出门，桑月带着小翠和陈青也乘马车出去了。

马车之上，桑月思绪凌乱，昨夜发生的一幕幕总是不由自主的占据她的大脑。

其实那都算不上一个吻，只是嘴唇碰了一下。

即便如此，也叫她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所以今早才躲着他，在他出门后方才离开。

懊恼之际，桑月脑海中不由响起院中嬷嬷们的对话。

难道她以后就要住在封雪苑，安安稳稳的做将军的外室么？

可是内心深处总有个声音告诉她，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车厢里，坐在一旁的小翠看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桑月，关心道：“姑娘不舒服么？”

桑月摇头，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回她道：“没有”。

她收敛心神，端正姿态，与其沉浸于未知的一切，还不如先把今日的事做完吧。

桑月撩开车窗上的布帘，望着外面快速略过的树木，问陈青：“还有多久能到？”

陈青戴着斗笠，正在驾车，马车吭哧吭哧的跑在林间小道上。

与刚出门的清爽天气不同，现在天空下起淅沥的小雨，阴沉沉的。

陈青听到桑月的声音，回答：“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桑月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便在车上耐心等待。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条大河面前。

这条河叫清水河，是当地人的母亲河，亦是桑月被陆疆发现的地方。

夏季河水上涨，农户捕鱼，商人渡船；秋季河水水位下降，沙地裸露。

桑月静静的看着河水，久久不语。

小翠似乎感受到了桑月此刻沉闷的心情，也安静的替她撑伞，默默陪着。

“我们到前面去看看。”桑月接过小翠手中的伞，抬步往前走。

小翠拿起另外一把伞和带着斗笠的陈青一起，远远的跟着桑月。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与桑月的心情重合。

桑月沿着河岸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一个身影，她走近，发现是个钓鱼的老翁。

老翁穿着陈旧的蓑衣，身边竹篓空空，看来是一条鱼也没钓到。

桑月上前交谈，“老人家，秋雨浸骨，此处垂钓怕是颇为辛苦。”

老翁抬起头，撇了眼桑月，又看向她身后跟着的两人，重重哼了一声，不语。

面前站着的姑娘衣服虽素净，可料子确实极好的，头上的发簪玉质通透，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戴得起。

有钱人家的小姐如何能懂他们这种衣不避体，食不果腹的底层小民的艰辛。

老翁摸了把长长的胡须，把头转回河面，继续垂钓，并不理会桑月。

桑月见状，转头低声与小翠说了什么。

小翠立即往马车的方向跑去，待她回来，手里拿着瓶酒。

果酒微甜，香醇沁人，这是城中最好的酒肆买来的，每日限量二十瓶。

桑月把瓷白的酒瓶放于老翁身边，说道：“天气凉，还请老者尝尝我从家中带来的小酒，暖暖胃。”

老翁看着身边的精致酒瓶，酒虫被勾起，“这如何使得。”

桑月瞧见他嘴馋的样子，掩嘴轻笑，“初来此地，我有些问题想请教老者。”

“就问些问题？”

“是的”

“那你问吧。”问题换美酒，老翁欣然接受。

“三个多月前，此处可有船难发生？”桑月问。

“没有，我日日在此垂钓，此处发生何事我最清楚。”老翁喝了口酒，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美滋滋的。

这有钱人的酒就是香啊。

“日日垂钓？”桑月疑惑。

老翁胡子翘起，忽而不好意思起来，“我家中唯有老妇和小孙子，钱财吃紧，老妇种菜，我钓鱼，鱼钓多了拿去集市卖，挣些家用。”

原来如此，难怪日日在此垂钓。

桑月又继续问：“那三个多月前，可有军队在此驻扎？”

老翁放下酒来，仔细回想，“有的，好家伙呼啦啦一大帮人，差点把我赶出去，不准我在此处钓鱼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