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不到
星夜点点,夜风微寒。
宫远徵坐着木船来到月宫,湖面墨青,像是他此刻的心,什么都暗淡……
这也不禁让宫远徵想起了当年与月长老的聊闲……
房间昏暗,月长老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徵公子,他们一直说,宫门前山出了一个百年奇遇的草药天才。”
宫远徵看掌心的那道伤疤,暗淡一笑,“哪里,只是想试试看,这世间有没有不败的生命罢了……”
这又让宫远徵想起了那年的大战,为了救哥哥空手接白刃,就这样自以为傲的手的筋被寒衣客挑断,就连现在煎药都会有些颤抖。所以自那以后,宫远徵想让宫门的人长生不老……
船停了……
宫远徵来到月宫,这里很冷很安静,连滴落的水滴声都能听见。
书童走到他的跟前,行礼:“徵公子。”
宫远徵轻轻点头,那书童又道:“我这就去通告月长老,请徵公子您坐这稍等。”
说着,书童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对着身旁的茶案。
宫远徵不语只是照做,书童连忙给他沏了一杯茶。
不久之后,“徵公子过来所谓何事?”
宫远徵抬眸,笑道:“有求于你。”
月长老眉毛轻挑,觉得有些意外,“月某很好奇能让徵公子有求于我的是何事。”
宫远徵嘴角微微弯曲,“听闻月长老新研制出了一种药……”
月长老轻哼一声,无奈的笑道:“原来徵公子是惦记我的药来的。”
“听闻这药对体寒的人有特大的好处,所以……”
不等月长老回答,宫远徵拿起茶壶,伸臂,将对面人的空茶杯填满,一边倒一边笑着看着他说:“那就有劳月长老了。”
月长老的眼睛看向自己底下被填满的茶杯,眼前的人不给自己任何一丝拒绝的机会,这就更好奇了。
“不知徵公子要这要有何用?”
宫远徵放下茶壶,端起茶杯轻轻吹着上面冒出来的热气,“这屋里的人体凉,自然得对症下药,您说呢,月长老?”
说完,宫远徵悬在半空的长臂往前一伸,端着撑在两人的中间,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月长老看着眼前的男人,墨发黑衣的少年神采飞扬,嘴角噙笑,带着一褪傲然稚气,莫名觉得欣慰。
“可她的心你暖不热。”
宫远徵顿了一下,眼里的笑冷了几分,又道:“溪深难受雪,山冻不留云。”
“怕冷的人不是我,是她捂不热而已……”
月长老觉得不解,眉头皱了几分,“那既然捂不热,为何还要继续?”
“因为,我不信。”
月长老愣了好一阵,等思绪回来时宫远徵已经背着手走远了。
月长老看着她挺拔的背影,不禁回想当年的宫远徵,是傲娇,是天才,是桀骜不驯……
冷风如刀,寒意刺骨,漫天大雪,纷飞而下,纷纷扬扬,落满苍茫大地,万物犹如蒙上一层洁白的绒毯,大地一片雪,白天地相连,周围深山相绕,仿佛陷入一个白茫茫的仙境之中,如梦似幻。
宫远徵走出山洞,见冷风裹挟着雪花迎面而来,冷空气暮然钻入口鼻,一股冷冽的,寒意传遍全身,令人周身战粟……
雪重子跪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下棋喝茶,这场面就回到了当初宫远徵闯关三狱试炼两人的正式见面。
也就是那个时候差点被雪重子打死,可现在就不一样了,得反过来。
“徵公子来这所谓何事?”
雪重子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来了。
宫远徵轻笑,大步走向雪重子,低头看了一眼盘上的棋,嘴角扬起:“我若是出一个黑子,你这白棋满盘皆输。”
雪重子轻笑,冷道:“这宫门谁比得过你?”
宫远徵不接话,这让雪重子想到了一个人,“哦,你媳妇。”
宫远徵嗤笑一声,也没有说话说明这是默认了。见他这反应,雪重子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从前若是说他半句不妥,怎么样都得闹个天翻地覆,怼天怼地,结果到了他媳妇这,半声不吭,着实有趣。
雪重子摇了摇头,也不想和他绕了,直接开门见山:“所以徵公子来我这应该是看上了什么吧。”
宫远徵这才开口,“确实看上了。”
“何物?”
“你给嘛?”
“先说是何物。”
“你得先答应我,我怕说了你就不给了。”
雪重子抬眸,盯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沉思了好半天,才道:“说。”
宫远徵笑着回应:“我要你这一朵极品雪莲。”
雪重子双眼眯起,语气冷狠,“不送。”
“为何不能?”
“我这的极品雪莲虽说比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