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此刻,璟带着小六去治疗手。医师要用止痛药的适合,小六却慌忙阻止。
“为何不肯用止痛药?”璟担心地问。
“因为我给轩用了蛊,我有多疼,他就能有多疼。我当然不要止疼药。”小六没有瞒着十七,给他解释了一下。
“可是你这样也很痛。”十七说。
小六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十七说:“安心吧,我在忍耐疼痛这事上非比寻常,只要轩那家伙狠狠地疼这么一回,我可舒心多了。”
“那个蛊还会伤害你的身体吗?”十七问。
“想来不会。”小六对这个蛊很是不解,这个蛊不是一般的难养,他这宝贵的血也养了好几年才成功。
十七说:“你把阿念的解药给我,我去替你了结这段恩怨。”
小六笑笑说:“不用了,这件事我自己已经了结了,轩不敢给我找什么麻烦,至于阿念,她不会有事的,过几日身体里的药性消失了,就和没中毒一样。”
“而且,我习惯了独来独往,我有胆子惹事,就有胆子解决。不用你帮我面对的。”
十七说:“你可以不用独自面对的。”
小六却笑,说:“我自己能面对的事越多,也就越强大,越是不被别人左右。”
十七听明白了小六的意思,小六是明晃晃的在说自己不需要帮助,十七黯然。
小六就这么两只手绑得严严实实地出了璟的宅邸,毫不愧疚地拿了璟很多的治伤灵药,感觉自己回回春堂会吓到老木他们,但是去辰荣军看看瘟疫治的怎么样了又找不到路,叹气。
小六正准备跑去哪里睡一觉好养伤,却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抬头看,相柳正随意地倚靠在一颗大树上。
“你看吧,我出来了。”小六笑盈盈地对相柳说。
相柳暗笑,面无表情地说:“不知道去哪就跟我来吧。”
小六以为自己会去军营,却并不是,相柳带着他去了一个类似于猎人歇脚的地方,整个山崖上只有这一个木屋。
“轩到底是谁让你这么想杀了他,能拿着我做诱饵等着他来找我谈?”小六问。
相柳淡淡地说:“等我杀了他,我再说。”
小六懒得问了,居然没能猜过这个妖怪,不行,继续想。
相柳问,“这蛊你痛,他就痛?”
小六知道,他和十七的对话相柳都听了。
小六淡笑,说:“从打算绑架阿念开始,我就给他下了蛊,蛊虫跟着你飞,然后附到他身上,感谢他用的尸蛆,啃了好几个时辰,不然还不好立刻见效。”
相柳眺望着悬崖外的云雾,慢悠悠地说:“你先绑他妹妹,再给他下蛊,他不会饶了你,希望你的蛊不好解,让他对你有几分顾忌。”
“放心吧,那可是相当不好解。”小六淡笑。其实他怀疑他自己会解不开,但无所谓,自己又没有什么害处。
相柳淡淡地问:“你知道我想杀了他,却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痛他也痛,不怕我直接捅你几个窟窿方便杀了他吗?”
小六心道,怎么又来了,你是有多希望证明我害怕你。
“有本事你就来,光说不做没意思。”
相柳闭上了眼睛,“睡觉去,尽快把你的手养好。”
小六的体质十分特异,伤口愈合速度比常人快很多。还有很多十七的灵药,他用得非常大方,能把整瓶的万年玉髓倒出来泡手,伤势恢复得很快。
只是他还是不用止疼药。
相柳冷眼看着他自我折磨,小六知道这附近没什么人,自己又做不了什么事,所以疼的时候就喊着玩,相柳被他吵得心烦,靠在门边,讥嘲道:“我真是同情给你上刑的人,他们给你上尸蛆噬骨的酷刑,你给他们上魔音穿脑的酷刑。”
小六不满,“我真是后悔把蛊种给了轩。”
相柳嗤笑,“你就算养蛊,也该养个狠毒的,你养的这蛊,伤敌就要先伤己。幸亏你种给了轩,种给他,还能管点用。你种给我,我是九头之躯,疼死你自己,我也不会有太大反应。”
小六气愤,这妖怪怎么就什么也不怕,结果刚抬手就狠狠撞到了桌沿。
小六自己没喊,但是相柳立刻往前迈了一步,神色紧张地说:“你没事吧?”
等他抬头,相柳已经恢复了冷淡,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小六笑笑没管他,相柳看着他的手,离开了屋子,在小六看不见的角落生闷气。
伤敌八百,自损一千,蠢货。
小六的手没几天就好了,轩跟着疼了这么久,眼见手差不多好了,来找小六,新仇旧恨一起算。
小六的蛊早就感应到了他的靠近,相柳带着十多位戴着面具的白衣人恭候多时,都是灵力高手。
相柳对淡淡对小六说:“轩来势汹汹,我也正好想杀了他,今夜是生死之战,待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