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

阳城当下已经流行起了西洋装扮，再不济也是西式旗袍，这样淡雅很难让人不眼前一亮，更何况，白猫在前，明明抱猫少女也是花季，只是扯动嘴角，眼里却尽是冷漠。

赵清看着少女点头后就要退下，“等等，”章玉转身看他眼中带着不解，“这猫可得减肥了。”赵清话讲出口惊觉与自己平时不符，这没头脑地一句让章玉也发蒙，赵清看着对面少女只是看着自己却不说话，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赵清看着她这样冷漠疏离倒是有些世外仙姝得美，少爷的矜持反倒让自己后悔了之前的莽撞。赵清也微点头，章玉抱猫离去。

短短见面，两个人的心中倒是都想得不一样。赵清心想：这孙老爷做善事收养的哑女倒是真的有些不一样。章玉心中则想的是：传闻赵清冷漠异常，怎么还对一只猫的胖瘦如此上心？

到了正午，孙家四人都坐上桌，多添了一个赵家少爷赵清。一桌坐着四个女眷、两个男丁倒是让大家都有些拘谨起来。

孙娇脸上的红霞比身上穿得粉群还要艳丽，娇羞拘谨低头；章玉一脸淡然，眼观鼻鼻观心地专心做好一片绿叶该做的事；孙娆低头也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孙老爷率先开口：“小清啊，几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精神。”赵清笑说：“哪里呢，孙姨夫才是越来越精神！这几年在外读书，是晚辈不周了。”

孙娇听了好奇问道：“什么学校？”赵清解释：“阳城现在西式学校许多，不单是之前的私塾、书院了，新式学校西式教育与过往尽是不同，还有玛利亚女校也是，有许多你这样年龄的女孩子也在外读书了。”

“呵呵，是的，这玛利亚女校也是赵家任的董事嘛！”孙老爷笑说。“是啊，家父说了，求发展必得先求教育。”赵清讲完，孙娇接了句：“那我也能去读书吗？”赵清回说：“你我世家渊源，来上学自然不难。”孙娇把目光看向孙老爷，孙老爷却不抬头，章玉倒是难得也抬头，赵清看着章玉难得露出的好奇，还是没忍住加了句：“家里其他妹妹想上学也是可以。”

孙娇等不到孙老爷的回复，只等来赵清这话，家中除了她，就是章玉称得上一句妹妹，她恨恨瞪了一眼章玉。赵清看着孙娇如此做派，不由微微蹙眉。

孙老爷发话：“上学可是个大事，我怕娇儿在外难以适应，今天这道苏式鳜鱼不错快尝尝。”

饭毕书房内，孙贵站在一旁听孙老爷指令：“哼，我说怎么前两年刻意与我们疏远，今日不年不节让小子上门拜访。还是年纪到了顾及婚约啊。”

孙贵不语，孙老爷说：“你怎么看？”孙贵：“老爷高见，只能让大小姐去上学了。只是宅里的章小姐，如何？”孙老爷的手指轻扣桌面：“一个哑女，无用！让她也一起去。”孙贵拱手：“老爷圣明，孙家做事总不能让人揪出错来，善人做事总是一视同仁。”

孙老爷挥挥手，孙贵躬身行礼后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