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人篱下

第二章寄人篱下

梦中惊醒后的章玉再也没能睡着，她睁着眼睛，听着卧房里的时钟指针“滴答滴答”走着，很快就到了四点。

章玉起身换上灰色短装，撸起衣袖，将头发编成麻花辫。然后走出门。

从孙宅的三楼一路下行，章玉推开侧门，走到后院，她熟练地生火、熬粥，再将墩布洗净，开始擦洗孙宅地板。

六点，陆陆续续开始有其他仆人醒来。章玉一边擦地一边小心避让着。

七点，章玉结束了劳动，回到三楼的章玉将灰色短装塞进衣柜深处，换上淡绿色裙装，将麻花辫解开梳光只在脑后随意一绑。去了一楼用早餐。

奇怪地是今天的餐桌上没见孙娇，章玉眼观鼻鼻观心，直到孙宅主人——孙阳春落座先执筷后，所有人才一起起筷。用餐的人数不多，就孙老爷、孙娆、章玉三人。

“娇娇妹妹怎么还不来？可要我去看看？”孙娆娇声道。孙老爷将一只汤包放在小碟里：“不用，她关禁闭了。”

“哎呀，娇娇妹妹昨天下午高高兴兴去舞会的，能犯什么错儿？老爷您也太严苛了。”孙娆说着眼风扫到孙老爷脸上有不悦，赶忙把一勺银耳莲子羹喂进嘴里。

孙老爷不予理会，转向章玉：“小玉，你昨晚睡得还好？”章玉一边用汤勺搅动碗中羹，一边用眼睛偷偷看一眼孙老爷，再点点头。孙老爷继续：“不用怕小玉，这里就是你的家，没人敢欺负你。你的嗓子我会找专业的德国医生来给你看，不久就能说话了。”

章玉扯动嘴角，露出一个感恩地笑容，孙老爷满意地继续用餐。孙老爷吃完后率先离席，孙娆长出一口气，看着章玉光秃秃地指甲：“你说大小姐犯什么错儿了就关禁闭了，咱们老爷一言不合就关她禁闭也没个由头！”章玉只是低头默默喝粥，孙娆气不打一处来：“哼，人哑巴，看来还有些傻！”

早餐之后的章玉迎来了难得的清闲。孙宅上下的仆人各司其职忙忙碌碌，章玉端坐在一楼会客厅的沙发上抬眼看去，二楼的书房门口只有孙贵守着。整个孙宅竟只有他们两个此刻闲暇到互相对视。

章玉低头，浅浅笑着。却不想有正经过的年轻女仆看到了，气愤自己忙碌之余忍不住开口问旁边：“章小姐怎么如此清闲？！明明咱们的早餐是她煮的，怎么一到白天她就闲坐在那沙发上了？”旁边人赶忙拉住她：“快别胡说，你才来几天，差事不想要了？主人家的事做下人的少议论！”年轻女仆嘟着嘴继续忙碌了。

章玉的眼睛貌似无意间流转，又总是在一处停留下来，长久地放空让章玉看起来呆极了，倒真有些孙娆说的傻样。傻样的章玉心中却是在想早上的事。刚要用梳子，就发现一个纸条卷成细筒套在梳针上，打开一看只有六个字：明日赵家来人。

是谁留下的纸条？赵家又是要来什么人？这信息到底是真是假，留下纸条的人又是好是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