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服输
亭外又飘起了飞絮,漫步亭外,扬起手接着飞落的雪花,仰视着浩瀚天空落下的飞雪,叹为观止,就跟那日在山上看到月景一样让人震撼。
她踮起脚,向天空中仰面旋转,似迎接着每一瓣雪花。淡颜色的裙摆同袖子绽放开来,衣袂飘飘,秀发也随着婀娜的身姿清新飘扬。踏着雪花围着亭子转了数圈落在亭塔尖,行云流水,矫若惊龙翩若游鸿观望着人世间,
绰约迎花落,窈窕行踏雪
王十安不禁感叹,站在通往湖心亭的九曲桥上观望着塔尖上的人,再一次被眼前的人迷住,那含苞待放的心扉瞬间绽放开来。
听雨楼
有个管事进房向正在写字的温润禀告“公子,姑娘做了新衣,吩咐顺便也给您做一套,裁缝现在正在外面候着,要不要请她进来给您量一下尺寸”
他素来简衣素食,看看了洗的发白的袍子“让她进来吧”
管事的出去,过了会一个长相小巧扎着简单发饰粗布麻衣的小姑娘走了进来,她维维诺诺的向温润行了礼“麻烦公子来堂下,我好给您量尺寸”
温润从书桌上下来,走到她面前张开手臂。她拿出布尺小心翼翼量着腿长,胯宽,腰宽,因为身高差距太大量到肩宽时有些许吃力。若不是爹爹不在,今日这差事本该是爹爹来做的,她从小怕与生人说话,思索着如何让公子配合自己量颈围。
她跳着够了一下准备把布尺甩到另一只手上,可是另一只手没接住,不小心踩到温润的鞋子,身子向后倒去。慌乱中要去抓温润的衣襟,衣襟没抓住竟抓住了他的腰带,跌落在地上,腰带竞被她扯在了手里。
两个人被发生的事情惊的目瞪口呆,她脸红的像个红柿子,这下不知如何解释了。她害怕那公子说她行为放浪故意扯他的腰带,又害怕冒犯了他惹得他发脾气,在她印象中一般向他这种有钱的公子不是脾气不好就是觉得自己比别人高贵。
连忙站起来解释说“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将腰带塞到温润手里跪下磕头“公子息怒,喜儿不是有意的”她不想因为自己而丢了这单生意,爹爹一个人忙里忙外已经够辛苦了。
温润看着一脸惊慌的小姑娘,他瞬间觉得挺好笑,倒不是取笑她,只是好奇怎会有如此别扭,还小心警慎的裁缝,本来都是生意人没必要因为一个客人到下跪道歉的地步。
温润将她拉起来怕她多想对她笑了一下“我也不过是你的客人,你不要把自己的姿态放的这么低,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如果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错误向客人不顾尊严的道歉未免拉低了自己的身价”他在想她家里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
她稍缓心情,抬眼撞上他的眼神,那眼神温润如玉如他的名字一般。而在温润这里则是看到了一眼温泉,那眼神清澈明镜,炙热而通透。
他想不到一个怎样的家庭会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叫喜儿,她的家人一定很爱她,一定希望她能同她的名字一样开心快乐。
“你叫喜儿?”他竟主动问了她的名字,确实人如其名,她站在地上的身高也不过到他的胸腔,这样的名字就该有这样小巧的身段,小巧的脸。
她点了点头算是回话,那性格跟温蕴截然不同,温蕴属于款落大方,而她则是乖巧可人。这样一个女孩子掐她脸都不会喊疼吧。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搞得莫名其妙,怎会生出如此奇怪的想法。
喜儿看到他对着自己的脸发呆叫了一声“大叔,麻烦你坐在凳子上,您,您个子太高了我够不着。”
温润被她的一声大叔拉回了现实,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大叔?”后来想想自己头发斑白又不善打理看起来确实苍老许多,被她叫做大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回到书桌上坐下“你来量吧,我只是有些许白发,年龄也只有二十三岁,你叫我大叔感觉自己老了好多”
喜儿走到他身后,拨开他柔顺的头发量了颈围,中间未多说一句话。
他拿出钱袋数了数银两,后将一袋子钱都递给她说“收着,给自己也做两件好看的衣服,女孩子也要学会打扮自己”
喜儿没有推辞,想来是遇到大方公子,这些钱够爹爹忙好一阵子了
回去时看到爹爹出门办事已经回来了,将钱袋递给爹爹说“这是今天收的工钱”那老头垫了垫钱袋子说“怎么这么多,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喜儿不慌不忙的回道“是听雨楼的公子给的,他说让我给自己做两件衣服,让我也学着打扮打扮”
老头惊慌失措的问“闺女,你是不是受欺负了,是哪个臭男人跟你说这种话,我非得去扒了他皮”说完大步朝听雨楼方向走去。
她第一次看到爹爹如此愤怒,看来他一定是误会什么了,他不会要去找那个公子麻烦,火速关了铺子,追赶爹爹而去。
那老头来到听雨楼,不顾别人阻拦,横冲直撞来到温润的房里,将那袋银钱精准的扔在他的桌案上。温润看着刚给出的钱袋说“你这是干嘛?”那老头苍白稀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