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晚宴
这口气,一时气急,便要发作。一直站在身旁不语的人立时挡在了他的面前,隔开了他和莫潸然。许邺也在这时厉声喝向他:“杜余凡,你怎么回事?”
杜余凡苦笑:“你们这是做什么?不会以为我要动手吧?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不能对女性动手这个高尚品格我可是始终秉持的。”他看向林沐尘,“沐尘,你这么小看我,以后我们还怎么做朋友啊?”
林沐尘顿时慌了,立刻解释道:“小凡,我没有那个意思。”
杜余凡接着他的话问:“那你是什么意思?说清楚。青天白日,有屈就能申,我还能冤枉你不成?”
林沐尘无奈道:“你要我说什么?重色轻友你看不出来吗?”
林沐尘有些摸不清他的套路,但隐隐觉得他要搞点事情。
这个回答倒让杜余凡很满意,强忍着不笑出来。许邺以前觉得莫潸然针对林沐尘是公事公办,没想到是这层关系。
他们五人中的另外一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垂下眼帘,不悲不喜。她是常欣啊,最擅长隐藏自己的内心了,不管多么伤心难过,她都不会表现出来。就像她给人的气质,不争不抢,不彰不显,不让任何人为难,永远那样安静地存在,又执着着自己的偏执。
以同学的身份,以好友的身份,以酒馆老板的身份,以一种自然且合理的形式,见想见的人。这么多年,她默默守候,静静陪伴,没有要求,不去期待。然而当林沐尘为了维护喜欢的人“重色轻友”时,她会失落,会难过。原来并不是她不期待,而是奢求不到。
这些年,她从未正真地正视这段关系,杜余凡今天所做的,并不是一时玩闹,而是要让她看清楚,让她彻底死心,不要再心存期许。
心情低落到了极点,这一刻多希望能有一个人带她逃离这里。大学时期那个调皮捣蛋的陈同学向她走过来,很是绅士地邀请她一起跳舞。常欣脸上扯出一些笑容,点头同意。
剩他们四个人干干站着,杜余凡一把拉过林沐尘走入人群,刚才的不愉快被抛之脑后,两人又有说有笑起来。
许邺望着人群中的杜余凡,脸上露出同情之色:“你别怪他,他就是这样的性格。他成今天的样子,也不完全是他的错。杜余凡从小就没有母亲,跟着父亲生活。他父亲很少有时间教导他,几乎对他是听之任之,顾而使他成了现在的性情。有些骄纵,爱耍性子,一个不高兴便是谁都不放在眼里。”
莫潸然讶然地看向许邺,问道:“那他母亲呢?”
许邺哀叹一声,“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别人说起过。据说杜余凡的母亲长得非常漂亮,爱慕者众多,但学识不高,没有足够的智慧去掌控自己的美貌,故而美貌对她来说就成了灾难。后来在一次重要场合,他的母亲被人调戏愚弄,丢了杜锋的脸面。生下杜余凡,杜锋给了她一笔钱,便把她赶出了杜家。杜余凡找了他母亲十几年,但一直都没有找到。”
莫潸然垂下眼,自责起来:“是我不好,他今天是寿星,说什么我都要让着他的。”
许邺宽慰她:“别太放在心上,他只是爱耍小脾气,一会儿就好了。”
莫潸然点点头,深舒一口气,神情释然。
许邺领着她向行业里的前辈陆续介绍认识,任广寒也在这些人之中,他们只是一笑而过,没有什么交谈。简浮和宋羽陌也好像刻意避嫌似的,除了一些场面话,寒暄几句,也就各自走开了。
远远望着她们的身影,莫潸然有些感慨,好像曾经不管多么亲密无间的人,因为利益的划分,立场的不同,自然就产生了隔阂。她和认识只有几个月的许邺可以谈笑风声统一战线,而和曾经的同窗却只是礼貌客气,处处设防,不能深谈。心中无奈,但也只能接受。
许邺和莫潸然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看着人群,娓娓道出各家关系,包括秦幕天和任广寒之间的恩怨纠葛。让她做到心中有数,方便日后行事。
场内很吵,林沐尘和几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就走到人少的地方,发起了呆。
杜余凡正和几个姑娘聊得热火朝天,偏头带个眼,没看到林沐尘,环看了一圈,发现他在一个偏角。
杜余凡走过来,打趣说:“你这是闹中取静啊,这么热的场子,你就不能赏个脸?”
林沐尘闻声回头,“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热闹。”
杜余凡一笑,“你说我们两个是性格完全不同的人,怎么会成为好朋友?”
“我是肠子都悔青了,严重的交友不慎。”林沐尘半真半假地怪罪。
“怎么,你还在为刚才的事怪我?”
“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
杜余凡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个至交好友,言近旨远地说:“沐尘,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单纯了,遇事不会深想。”
林沐尘轻言反驳:“人简单一点不好吗?为什么非要那么复杂呢?如果人人都可以直接而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