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第一步
,李尔山也要回家。
开门的时候,李尔山没有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走进客厅,贝潇果然不在家。
转头打开隔壁房门,李尔山看见贝潇坐在餐桌前,正在电脑上按动键盘。
“你回来了!”贝潇抬起头来看他。
李尔山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干嘛戴眼镜?”
摘了眼镜,贝潇跑过来抱他——终于还是听到了熟悉的“啪嗒啪嗒”声。
李尔山单手搂着贝潇,用下巴揉她的头发,瞬间觉得舟车劳顿都是值得的。
贝潇这时候才注意到他右手腕包得扎扎实实的:“啊呀?你的手怎么了?”
李尔山做出委屈的表情:“残了,需要人照顾。”
“什么时候伤的,怎么都不告诉我啊?”
“昨天,所以今天回来了,我跟你说,金一树不是人,就这样还打算让我继续干活儿。”
“梨扒皮,看我不骂死他。等我关一下电脑啊。”
“在工作?”李尔山一边问一边走到餐桌前去看,电脑屏幕上的英文字母像符咒一样。他伸手要去翻桌上的资料,贝潇赶紧阻止他:“别动别动,乱了我不好再理的。”
“哦。”李尔山乖乖地站在桌子旁。
贝潇点了保存后,合上电脑:“走吧?”
李尔山努了努嘴:“眼镜戴上。”
“戴这个干嘛,防辐射,又没有度数。”贝潇解释。
“以前打游戏怎么没戴?再戴下给我看看嘛……像新的女朋友。”
“你想挨揍吗?”
说是这么说,贝潇一边笑一边挂上了眼镜。
拆了绷带换药,看到李尔山淤青得发黑发紫的手腕,贝潇心疼得要紧:“这么严重!”
李尔山本来准备好要在女朋友怀里大大地卖一番惨,结果还没有开始他的表演,便看到贝潇眼睛里已经亮闪闪的,吓得他赶紧收起委屈巴巴的小狗脸,连连表示只是看起来可怕,实际真的不大疼痛。
“看吧,天天叫我猪,这下真成猪蹄了。”李尔山拱了拱她。
手腕受伤,游戏自然是打不成了,两个人一起安安静静依偎着看电影。
结果,不到十分钟,贝潇便感觉到旁边的人发出了均匀且缓慢的呼吸声。
侧头一看,李尔山果然睡着了。
轻手轻脚地关了电视,贝潇支着下巴看李尔山。
虽然闭着眼睛睡着了,他还蹙着眉垂着眼角,眼下青黑青黑的,嘟着嘴。
想来最近很累吧,贝潇轻轻地叫醒他:“山猪,去床上睡吧。”
李尔山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贝潇用手轻轻抚着他的脸:“走吧,去床上好好睡,沙发不太方便,等会儿碰到手了。”
李尔山像僵尸一样倚在贝潇身上,走进卧室后直挺挺地倒在床上,贝潇麻利地给这位一秒入睡的老爷换了衣服洗了脸还刷了牙,最后给李尔山掖好被子的角后,自己从另一边钻进被窝。
侧过身抱住李尔山,贝潇想,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熟能生巧。
比如照顾一个人,爱一个人。
又比如被一个人照顾,被一个人爱。
第二天早上,李尔山醒来,看见贝潇还在睡梦中,他轻轻伸出未受伤的手去捏她。
贝潇分不清是不是在做梦,犹疑地张开眼睛:“你干嘛啊?”
“你猜?”李尔山贴着她,对着她耳朵轻轻呵气。
贝潇的瞳孔瞬间缩小:“你手不是还伤着吗?”
“其他地方不还好好的?”李尔山还在用气泡音说话。
……
贝潇转过身,对着李尔山翻了个白眼。
“你每次翻白眼好吓人。”李尔山平躺了回去:“困死了,手也疼,赛事暂缓。”
“昨天你不还说手不疼吗?当面撒谎。”
贝潇对着他耳朵大声说道。
李尔山往旁边让了让:“耳朵要聋了!!!那肯定是你昨晚上趁我睡着打我痛处了,真毒啊。”
“神经病。”
“跟你学的。”李尔山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大哥,你快睡觉吧。”贝潇笑着遮住他的眼睛。
想到李尔山醒了后差不多也就要走了,贝潇舍不得再睡觉。
她靠在床头,让李尔山躺在腿上,轻轻地揉他的脸。
李尔山安安稳稳地享受着,盯着他的脸,他均匀的呼吸声让房间显得格外安静,仿佛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
就这样一直下去就好了。
就这样,忘掉彼此到底是谁,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都褪去了身份的束缚、俗事的繁琐,暂时忘掉摩擦与烦忧、羁绊与渴求,就这样无所求无所愿无所不愿地在一起,就好了。
可哪怕是神颜呵小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