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寄愁心与明月,半缘修道半缘君
墨炎笑着点点南冰的鼻尖:“还是叫砍达吧,弄月一个女孩子,我怕你这个小醋坛子又想多。”
南冰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怪爷,长得太好了,又有这么一双多情眼,哪个女人看到你不心动啊?”
“好好好,怪我怪我,快去吧。”墨炎催促道。
很快就有人安排上了浴桶、热水,蒸汽氤氲,墨炎褪去衣衫躺进水里,舒适极了。
“公子,您召我?”砍达哈着腰走了进来。
墨炎闭着眼点了点头:“上次你按摩地很舒服,今天还叫你来。”
“谢公子夸,刚才大小姐派人赏了好多东西来,叫小的仔细伺候着。”砍达今天脸上笑容益发殷勤。
“嗯,最近你们大小姐怎么老往魔主哪里跑?以前也这样吗?”墨炎的语气微微露出不满。
“那倒没有,也真是这几天才有的事情。据说啊……”砍达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仿佛是怕人听到:“是魔主欲求不满,找下面的人,但是没一个能让他满意的。”
墨炎眉毛一挑:“是吗?那找南冰有什么用?”
砍达自然听出了墨炎话中的怒气,想着他的春宵一刻被人打扰了自然是不高兴的,便说:“公子莫气,大小姐从小在外受苦,岭主总担心他们不亲近,说希望魔主和大小姐两人一条心,所以有事我们都先禀报大小姐。”
“这样啊,这大小姐还不容易做,这种事情她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去说?”
“可不是么,我们都在传啊……”砍达说到此处突然不说了。
“传什么?”墨炎问他,砍达只是摇头沉默:“公子莫问了,我不会说的。”
墨炎看了他一眼说:“你说吧,都是男人告诉我怕什么?”
砍达只觉得墨炎眼中流光溢彩吸人魂魄,一时脑热话就说出来:“都在传魔主是不是遇到什么精怪了。”
“精怪?呵。”墨炎嗤了一声。
“是啊,按理说他现在不该有这样大的欲望。而且白天一点异常都没有,到了晚上必定要找人侍寝,可是他不管传了谁,最后都是被扔出来,嘴里只说:不是她,也不是她。”
墨炎眼中精光一闪,接着打了个响指,砍达就觉得脑子一阵清明,连连请罪说:“哎哟,您瞧我,怎么差点睡着了,刚才说到哪儿了?”
墨炎笑了笑:“我也累了,差不多行了,你下去吧。”
沐浴完毕,墨炎撑着手坐在桌边回忆和南槿一晚上的旖旎风光,这一个晚上他可不是被人下了药,完全是自发自觉地在回应自己。墨炎觉得心里莫大满足,实在是恨不能日日如此。
“可惜这是只小狼狗,但凡要是知道了我的身份,还不咬上一口。”墨炎哀叹一声,得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又害怕他会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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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炎一晚上想着这件事情,怎么也睡不好,心里也实在矛盾极了。
“怎么了?大清早的要叹气?”冰冰跨步进来。
“冰冰?怎么起得这么早?”一般南冰都会过来的晚一些,让弄月先送药来,看来今天这碗药是躲不掉了,还好昨天把该做的该问的都办了。
“爷的手怎么样了?昨晚姑母把我叫去骂了半夜。”冰冰叹了口气。
“别说姑母了,我也吓得够呛。现在我内力全无,下次出门可不能这么大意了。”墨炎试探着问:“可查到那人为何突然袭击你?”
冰冰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这个人平日里并不多话,也查不到幕后是否有人指使。”
墨炎暗暗松了口气:“万幸你没有受伤,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被你姑母和弟弟活吃了事小,这世上少了位绝代佳人爷可舍不得。”他半开玩笑地说。
“扑哧”冰冰笑出了声,撒娇道:“好啦我的爷,今天不给你吃药了,昨天你拼了命救我,我知道你的心意了。”冰冰说着害羞地低下了头。
墨炎听闻心中狂喜,脸色却不动声色:“你既知道,总也不负我这一片情谊。”
冰冰红着脸继续说:“爷,昨晚我求姑母给我们两指婚作证,冰冰愿和你结发白首,琴瑟和鸣。”
“这……”墨炎实在没想到自己受了一点轻伤就让南冰这么冲动,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
他怎么可能和她成亲,那南槿怎么办?
南冰看到墨炎愣着不说话,内心不虞:“怎么了?爷不愿意娶我?”
墨炎想了想认真道:“冰冰,并不是愿不愿意,我确实没做好成亲过日子的打算,我不想一时冲动耽误了你一辈子。”
“爷……”冰冰听完更感动了,她红着眼圈摇摇头说:“除了你,冰冰谁也不嫁。”
墨炎凝噎:“……冰冰,我想和小楠当面聊一聊。”他看到冰冰的面色一下子冷漠下来,接着说:“若是我和你说我已经忘了他,你能信吗?如果真这么容易,我还可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