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眉之急
小摊,只因手艺精湛,一双鞋便顶了好些年头,故而这回头客愈发的少,便也渐渐承担不起这一方小间了。
而今,自有贵人壕掷百金,新的做不完便补旧的,愣是将好几位竞争对手联合起来做工。
“这道技艺要的是时间磨砺,急功近利的人可做不来。”
小老头们这样骄傲。
索性如今也不急,毕竟墨怜瓷与卿华歌那头“抢”来的许多物资也足够顶上一阵了。
华轿前前后后簇拥着大批粗使的小厮丫鬟,墨怜瓷把持着帝都世家大族名册,细细揣度起来:“富豪乡绅霸占良田人力,把持大量不义之财。与这豪门贵族相较,可真是云泥之别。”
“百年世家培养的都是人精,不管内里如何糜烂,外头的架子工作是必不可少的。”卿华歌点评一二,只是眼神也未分出一丝一毫与他。
“我查了许多,事实上,许多氏族入不敷出,压根承载不起府中那般大的开支,不过靠着讨好皇家获得封赏,以此来维持他们所谓的体面罢了。”墨怜瓷将折子丢在手边,“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卿华歌赞许地颔首,悠然道:“同你那位师父一样。”
“……”墨怜瓷语塞,这还真是不好辩驳的一句。
见他吃瘪,她心下竟还畅快不少,大抵是报了前几日他出言不逊之仇。
不过……
墨怜瓷唇边微扬。
这算是破冰吧。
再看另一道,楚欢前脚卸下大批衣物鞋袜,后脚邱絮柔那头的时蔬又送到了。
可怜的小帝女,只得在闲暇之时揉腰,仰天长啸:“我为什么要答应那个黑心兄长的务工邀请啊!”
楚北冥:谁知道呢。
附带一个奸商微笑。
司徒桦挑拣了些容貌端正又有些能力的男女去外头的闹市聘职了。
毕竟当今世道长公主还是能说上几句话,对于女子踏出宅门的约束也不算过于苛刻。
更何况,这些逃难来的姑娘丫头们也并非碌碌无为之辈。事农者力大,可去做些打下手的活计。而其他或多或少也接触过针线细活,亦或是琴棋书画都有涉猎的,便更好寻些散职了。
望春楼手下的营生经寒楼主一手操盘,在许多女子行业都有了些话语权。
要不说寒楼主精于商贾之道呢。
女子自然更了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