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截胡

宋弥没说话，而是不动声色地递了一个眼神给何炘。何炘迅速明白，整理了一下表情，上前几步和她并排沉声道：“程总，虽然我们是个小工作室，上不了什么台面，但是今天跟我们约好了，却转头和别人合作。这合作不成又再次找上我们，难道我们在程总这里不过是属于一个备选项，如果有别的更好的合作项目，我们又会再一次被撇下的，对吗？”

程总的表情变得尴尬、僵硬，这一次是他理亏确实是他的不对。那对方今天早上七点多钟的时候和他约见面，说他这里有比小宋总更好的选择，并且报价还要低两个点。一开始他是想拒绝来着，但架不住对方的热情，他想着就见一面随便说几句话打发走得了，却在见到他们的系统演示和小宋总并无二致，一时被迷惑，脑子一热，决定取消和小宋总的合作。

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快要达成合作准备签约的时候，他的技术人员告知他对方的这个安保系统就是一个纸老虎，小型软件上没什么问题，一旦换到大型一点的，例如游戏，设备就会出现全面崩盘的情况。当即之下就取消合作，把那些人给赶出去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他还有点垂头丧气，自知是自己不对赶跑了一个好的合作者。没想到的是，听到秘书和他说，小宋总他们还在会议室，瞬间大喜，就想着说能不能过来弥补一下。

现在看来，这件事是有点悬了。

程总擦了擦鬓角的汗，万分抱歉道：“这次是我们不对，言而无信。如果你们还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话，我会和上面商量再给你们加两个点，这样行吗？”

这个时候何炘识趣地得退下，该宋弥上场了。

“程总，不必如此。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大概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宋弥淡笑了一声，“只不过……”

突然的停顿，程总神色变得紧张，手心也开始冒汗，只不过什么，不会真的要取消合作了吧。

“只不过，程总，人嘛总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跤，您说是吗？”宋弥的语气淡淡的，脸上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诶？程总不明白她的意思，“小宋总，你这是……”

“程总，人要谨慎。刚刚栽过的跟头，是因为您没有检验对方系统的合理性。虽然我对我们的系统很有信心，但是还是需要经过贵公司的检验才能下定论，不是吗？”

程总不知怎么一下子泄了气，人是放松下来了，却也自嘲地笑了笑。他确实太过于急躁了，犯一次错，就不能犯第二次。万一小宋总这边再次出现岔子，他急切地已经把合同签下来，最后他的这碗饭铁定是保不住。

“小宋总年纪轻轻，做事却如此稳重，是我疏忽了。那我让人准备一下，小宋总也向我们展示一下你们的成果吧。”

“是我的荣幸。”

接下去的交谈变得和气很多，所有的流程如宋弥一开始所设想的一样，有序地进行下去。

程总也很给力，敲定前特意当着他们的面跟上级通了个电话，争取到了说好的两个点。双方当场就把合同全部改好并签订。拿到签好的合同，程总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他觉得他赚了，他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他看的最舒服的一个系统，太流畅丝滑了。其实，安保系统也能的方向并不多，只要保障设备软件不受侵害就可以，但是这个给他带来的惊喜太多了。

“小宋总，如果可以的话，以后贵公司出了新的作品，我们可以拥有第一测试权吗？”程总知道这可能是一个无理的要求，但是他还是想这么做，一脸期待地看着宋弥。

宋弥也不跟他过多的拐弯抹角，很坦诚地和他说：“程总，这恐怕不行。但是我可以跟您商定，当新的作品我们这测试的差不多的话，可以第一时间带给您进行演示。如果届时程总还是对我们的产品依旧这么感兴趣，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合作。您看，怎么样？”

如此说，程总自然是不会得寸进尺的，笑着伸出手道：“那小宋总，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三个人出了擎丰的大楼，装了很久正经的何忻大喊一声：“啊啊啊！真是太爽了！老大，我们这可算是找到了固定合作商啊！老大，您真是我的神！”

林叶时虽然表面上很是镇定，但是眼睛里的开心和崇拜也是不太能藏得住的。

宋弥一脸嫌弃地远离了何忻几步，“你也别高兴的过了头，这边程总虽然是有想和我们长期合作的想法，但是前提是我们的产品要一直保证高质量。别到时候得意忘了形，出了什么纰漏，这三年的授权也得收回来。”

何忻当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敛起脸上的笑意，正经道：“老大，我保证绝对不出任何差错！”

“嗯嗯。”宋弥敷衍地点点头。

何忻也没在意，开心地揽过林叶时的肩膀道：“小叶啊，这可是我们第一个大项目，也是首次成功的项目。你不觉得应该庆祝一下的吗？”

“啊？”林叶时不太懂他在说些什么，直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