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良人
“伯父,你细细说说,我想听。”梁安瑾粥吃下去一半,他现在非常想听周沫颜那个年代的爱情故事,是否轰轰烈烈,是否平平淡淡,是否坎坷万千。
“莨莨的母亲叫夏长澜,是独女,我婆婆不愿意让公公受苦,因为年轻的时候,两位老人家要照顾各地的生意,夏长澜都是放养状态,我和她算得上青梅竹马的冤家,见面总是在揪辫子扯头发吵到面红耳赤中度过,浑浑噩噩长到分化后,她分化成alpha,而我是Beta,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感情,后来年少轻狂,因为一场真心话大冒险,她选择大冒险亲了我,而我不甘示弱亲回去,从那之后一直看不顺眼的她,越看越好看,是我先喜欢她,然后表白,然后拼命的追,却怎么也追不上,莨莨的母亲可花心了,从小到大谈了七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也不清楚中间发生什么事情,后来就选了我,阴差阳错就结了婚,因为Beta很难受孕,我是上了年纪才生下莨莨,怀她的时候可难过了,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看她妈妈越看越烦,为了她差点离婚,生她的时候和她妈妈吵架,她妈妈气的离家出走,说来也不巧羊水破了,我还不知道睡了一夜,肚子也不疼,等第二天羊水都快流干涸,我自己打了急救,自己去医院,熬了一天一夜,莨莨生下来的时候脸都紫了,她妈妈才赶到,我们的关系从那之后就淡了,我对她没有那么喜欢,日子就一天一天过到现在,不咸不淡……”周沫颜一口气讲完,脸颊绯红,他很少同小辈们说这些,怪燥人的,也不知道莨莨的妈妈在外面能不能听到。
梁安瑾听的津津有味,居然是从青梅竹马到走向婚姻的恋人,喜欢也会变淡,可为什么他对夏菲莨的喜欢越来越浓,也许会像周沫颜的爱情一样,需要考验需要时间。
“羊水怎么流?”梁安瑾好奇的问着,周沫颜盯着门缝,然后转回头小声说:“当然是怎么进去怎么出来啊。”
梁安瑾当场窜红,脸上色极快,他有被自己蠢到,然后张了张嘴又问道:“流产痛不痛?”
周沫颜思考一下回答:“会痛,你怕吗?”
梁安瑾点点头,想再问些什么,门口传来谈话声,夏菲莨问:“妈,爸在里面说什么呢?这么久。”
夏长澜回:“讲你妈跟你爸的爱情故事,你爸说我当年可真渣……”
周沫颜上前打开门,想将他们轰走,梁安瑾叫了一声夏菲莨,夏菲莨侧身进来问:“怎么啦?”
梁安瑾揪着身前的被子,朝她挥手夏菲莨凑上前听,然后对自己爸妈说:“爸,妈你们带爷爷奶奶先回去,我们俩人谈谈。”
周沫颜对梁安瑾挥手,然后转头对自家闺女收起笑容板着脸,严厉的说着:“别以为你给人家钱就可以耀武扬威,注意你的态度,好好照顾安崽。”
夏菲莨一脸懵懂,她是什么样的态度,才会让自己的爸爸这样误会她,夏长澜捂嘴偷笑,谁让自家老公就是这样爱憎分明,他真的最最最最讨厌包养,起源于她。
夏长澜给了自家闺女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拂袖而去,追上自家老公,周沫颜在光脑上下单,一些贴身柔软的衣物和被褥,还有吸血棉巾,男性姨妈巾等……然后长舒一口气,希望他做这些不是无用功,感情不是儿戏,怎能任由胡闹,这下不就出事了吗?
周沫颜回头看向梁安瑾的病房,他想等手术的那天再来,下单的东西也一并带来,两个小年轻能懂什么,然后站在原地等夏长澜,其实他同梁安瑾说的是实话,孩子渐渐长大,他们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话题,无非是他陪着她奔波她的梦想,感情似乎越来越淡,正在愣神的他,眉心被人印下一吻,他抬眼就看到那人嬉皮笑脸,心底的干涸似乎滋润一点点甜。
希望夏菲莨不要随妈,周沫颜默默祈祷,梁安瑾是不错的良人,被爱比爱而不得好过。
梁安瑾拉过夏菲莨的手,让它渐渐回温,他盯着夏菲莨的眼,一眨不眨也没有说话,夏菲莨用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小胖崽要受苦了,再好好感受一番。
“干嘛,有点粘人哦?”夏菲莨捏着软嫩嫩的肉,她被盯着都怕他眼酸,像年糕一样拉丝粘粘,情意满满。
“我怕痛,要你陪,你必须请假。”梁安瑾一字一顿,生怕她没听清,夏菲莨停下手中的动作,小年糕变成小硬糕,居然硬气起来谈条件,她点头默许。
梁安瑾心情好的将她另一只手也放在自己脸上,让她捏个够,夏菲莨当然不客气的□□一番,才将桌上的垃圾收拾掉,让他好好休息,她要去找医生了解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腺体信息素检验科那边有一位熟人说见过你男朋友的报告,他想亲自接手,姓林,他让你报给你的男朋友,你男朋友认识。”医生见她来,放下手头工作解释一番,夏菲莨皱着眉回到病房,梁安瑾熟睡,贝齿微微露出,唇边干燥,夏菲莨用温水棉签轻轻按压。
梁安瑾醒来下意识含住棉签,然后吐掉,夏菲莨将他扶起来,讲刚刚医生说的话转给他,梁安瑾努力回想,可能是林医生,同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