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人精
明锡无声地弯了弯唇,缓慢地收回目光。
一个肉包子丢出去,竟引的这么多只恶犬争抢。
却不防路芽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用手指扯平他的唇角,再伸出两只食指往他梨涡那儿点了点。
她想揉捏一个面团一样随意摆弄揉捏着他,待调整成自己喜欢的样子才住了手。
路芽个子比明锡矮上不少,她抱不住整个的人,就环住他的腰背,把脸埋进颈窝里,双腿也盘在他身上,然后安静地闭眼休息。
明锡的脊骨先是一僵,后缓慢地放松下来,松弛地任她抱着。
也不介意自己被当成了一个巨型玩偶,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
他微一低头就能嗅到她带着皂角米香气的发丝,虽说脑子不好,但路芽是个很爱干净的傻子。
村子里头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头洗一次澡,但她一两天就得洗一次。
要是身上脏了她就会生气,一生气就想找人撒气,所以路家的大水缸总是满的快要溢出来,就怕这个小祖宗要水的时候水缸空了。
为了这些水,路家几个兄弟可受了不少累,早上第一件事儿就先去瞧瞧水缸满了没。
他微动了动,路芽也闭着眼睛哼哼唧唧地挪了一下,然后皱皱鼻子把他搂的更紧一点。
明锡闭着眼睛过了一遍,路芽到底是不是路家的亲生孩子?
是,那孙红梅那几句意味不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那路平昌又为何这么护着路芽?
他想不明白,索性再观望一下。
火星子已经落到了柴火上,烧不烧的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只是...
“明大哥,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路灵羞涩地微微低头,手上不住顺着垂在胸前的两条辫子。
路芽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去继续捡着好看的树叶子。
秋天落叶多,时不时一个漂亮的枯叶就会打着旋儿地飘来。
路芽伸手正正好接住了,枯叶像一只蝶随着
风微微摆动,没一会儿又打着旋儿从她手上飘到发间,又从发间飘过篱笆不知飞哪儿去了。
她像是三岁稚儿,突然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
明锡回退一步笑着颔首:“谢谢同志,叫我明锡就好。我没有什么喜欢吃的。”
他的动作熟练且冷静,只是途中忍不住又朝地上丢了一个眼神。
路芽正玩得开心,分不出一丝心思去搭理他。
路灵却并不放弃,她大胆地上前一步:“我知道明大哥你是心地太好才会帮着安抚我这个傻子堂姐,你有什么为难的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帮你的。”
明锡微微一笑却并不说话。
他不知道路灵这样莫名其妙来一出是有什么计算。
有时候蠢人的脑回路是他无法预测的。
他又站在那里听路灵絮絮叨叨了些有的没的,最后人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明锡好笑又无奈地垂头看向玩的开心的某人,忍不住恶劣心起,把她柔顺的发顶揉地一团糟。
路芽“噌”地抬头怒视他,手上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爪子,然后双手费劲吧啦地理着自己的头发。
明锡嘴角不怀好意地上翘着,等人理顺了又手痒地上手乱七八糟揉了几揉。
路芽这回没再挠他了,而是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往屋里走。
这事儿她有经验,小宠物吃醋了。
有时候她有两个宠物的话它们就会很喜欢捣乱破坏,有时候被自己骂了也没有不开心。
只是刚刚有个同类来找小宠物玩了,他为什么还这么捣乱?
明锡不知道他在路芽心里已经沦落成一个黏人且爱吃醋需要哄一哄的小宠了。
等路灵回屋关门,刚刚趴在门缝那瞧的路老太和陈银杏恨铁不成钢地数落她:“你咋那么不成器?你一个漂漂亮亮的黄花大闺女还不如一个傻子得男人的心!”
路灵抿着唇委屈极了,男人就是只会看脸!她这么一个勤快能干的正常姑娘在男人眼里还不如个漂亮的傻子!
明知青在路家住了有一段日子了,她对这个有文化又富有俊俏的男知青是很有好感的。
所以她奶和她娘来找她的时候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嫁谁不是嫁,比起嫁给不知道长啥样的陌生人还不如嫁明知青呢!
可惜她抛媚眼给瞎子瞧了,人根本就不接招!
“唉,其他不说,那死丫头的皮相是真的好,比得上我年轻时候了!”路老太咕哝两声。
陈银杏侧过头翻了个白眼。
这死老太婆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没错,路老太是想明白了,明知青那条件好的让人眼馋,走过路过可不能错过。
既然死丫头不受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