Ⅴ
…”
“你才不是兵器……也不是工具……你是薇薇安,只是我的薇薇安……”
他的声音明明那么轻,却好像足以撕裂一切。
可是,没有然后了,不再具有生息的遗骸,化为了传说中光辉永存的圣剑,再也无法回应他的怀抱与呼唤了。
梦境因此戛然而止,支离破碎,曾经被人唤为薇薇安的少女,此时此刻正手执圣剑,如同骑士一般,挡在他的前面。
对此,黑发的孩童轻轻地笑了。
漆黑漫长的夏夜,Lancer尖锐的长|枪在冰冷坚硬的油柏路上划出蜿蜒曲折的刻痕,其中带动闪烁的火花,照亮了枪棘之上的蔷薇。
金黄的圣剑与之相撞,我偏头避开Lancer横扫而来的荆棘长|枪,在被削去了些许金色的发丝后我几乎是就着那不到一秒的空隙击退了lancer。
挥舞起来如同具有烈风一般力量的剑夹杂着热浪与星火吹袭着敌人的发,他看见美丽又坚韧的英灵转了两下手中的武器,绘着精致纹饰的剑陈列出耀眼的荣光。
碰撞,横击,彼此交叠割裂——传说中的圣剑与枪棘在没有星星的长夜中发出可怖的嘶鸣。
仓库街的瓦砾与碎石纷飞,灼烧的气息渐渐弥漫开来,其中,刀光剑影闪烁不断,魔力流淌的空气被泛着淡光的锋利剑尖划破,蝉鸣窸窣,月光冷清,逾越千年岁月再现的辉煌此刻在我的手中绽放出昔日的光辉。
须臾之间,我猛地踏前一步,用圣剑撞开了Lancer的蔷薇之枪,当剑身倒映出我凛冽的蓝眸时,我的剑尖已经划破了他的腹部,同时,他的枪棘划破了我左手的肌肤。
啊,糟糕。
我瞬间与Lancer拉开了距离,左手的伤口挥洒出血来,溅在仓库街的碎石尘埃之上。
我没有回头,却还是道了句:“不用担心,Master,我没事。”
太宰治没有回应我,哪怕一点声音也没有。
但我并不在意,我只要知道他还好端端地站在我身后就足够了。
Lancer的一把枪能够切断魔力,造成永远不可治愈的伤害,我方才尽量避开他的攻击,可是还是被碰到了。
现在左手被切断了拇指的肌腱,不能动了。
作为服务人理的神造兵器,能对我造成毁灭性打击的只有与人理相关的力量。
不过可惜的是,我现在栖身的这副身躯没有这样的特性。
老实说,我不适合Saber这个职阶。
至少在这场圣杯战争中我是不适合的。
若是让这场圣杯战争真正的Saber来,想必就不会像我这般吧。
可是Lancer的Master对此并不满意,以致于他怒吼道:“你在干什么?蠢货!竟然没有干掉她!”
Lancer的Master谨慎地隐藏起来了,现在只通过魔术进行对话,虽然我知道他的所在,但太宰治不知道,我看见他用鸢色的眼睛望了望周围,一脸茫然。
我的受伤对Lancer是个乘胜追击的机会,他再次准备发起攻势,我则是平静地思索着要怎么尽快结束这场战斗。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天空落下一道惊雷,有雷霆乍破的轰响从上方传来,下一秒,身披红斗篷的高大王者驾车从天空登上了仓库街的舞台:“双方收剑!王驾之前,不得无礼!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在此次圣杯战争中以Rider职阶降临此世!”
带着一名少年Master从天而降的英灵打断了我同Lancer的战斗,他一来就豪迈地自报真名,还问我们能不能把圣杯献给他,叫人着实惊讶了一番。
但圣杯什么的,我无所谓,Lancer则是忠诚地表示只会把圣杯献给自己的Master。
接下来Lancer的Master终于现身了,因为Rider的Master韦伯·维尔维持是偷走了他圣遗物的学生,他跳出来批评了对方一顿,却让Rider嘲讽了一顿他方才藏藏匿匿的行径。
这叫Lancer的Master气得差点咬碎一口牙。
可是,我却听到太宰治在我身后轻笑道:“终于出来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正站在离我极近的地方,没有躲起来也没有逃跑,他直面战争,与现场破碎的场面一点都不违和。
我却一把拎起太宰治的领子,悄声道:“我们该逃了。”
用上“逃”这个字眼我并不觉得哪里不对,因为我不想发展成接下来的局面。
可是那边的Rider又用他豪迈的声音在拉仇恨值了:“在附近观战的人!不敢露面的胆怯之人!将被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所蔑视!”
言毕,嘭的一声——我离去的脚步被一把突兀破空而来的金色利刅挡住了去路。
与此同时,一座路灯之上金光闪烁,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