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
柳茵洛转了转眼珠,脸上布满笑意。
“快到晌午了,先在店铺附近寻家酒楼吧。”玉子藤若无其事道。
柳茵洛扬唇,想了想,道:“我方才看见店铺对面就是一家酒楼。”
“就去那吧。”玉子藤当下拍板,转身往酒楼的方向行去。
柳茵洛笑着跟上,不消片刻功夫,二人已走入酒楼,在店小二的热情相迎下来到二楼雅间。
“二位稍等,一会就上菜了。”店小二笑得见牙不见眼,弯腰拱拱手便退下了。
玉子藤关上门的那一刻,柳茵洛正欲落座,忽听门外传来人的说话声:“今儿个秦姨娘没来啊?我瞧着这雅间空下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
玉子藤不动声色地拉开一点房门,从门缝里往外看,柳茵洛也连忙走到玉子藤身旁,低头凑到门边。
只见两个伙计模样的人站在斜对面的雅间门外,其中一位身着藏蓝色粗布衫的伙计不以为意道:“许是留在府内打理事务呢!往常她也没日日来啊!也就是这几日来得勤了些。”
“你这般说,那倒也是。”另一位身着灰色粗布衫的伙计点了点头,神色认同,边说边与方才出声的伙计走远了。
玉子藤悄然阖上房门,面露沉思。
“你说,会这么巧吗?”柳茵洛犹豫道。
玉子藤摇头,正想开口,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应是上菜的人来了。”
话音落下,几道敲门声传入门内两人的耳里,外加店小二的呼喊:“郎君,娘子,二位的菜来了!”
玉子藤护在柳茵洛身前,伸手拉开房门,入目便是店小二端着个托盘笑呵呵地站在门口。
柳茵洛往托盘上扫了一眼,悠悠回到位置上坐下。
玉子藤也让开条道,看着店小二端着托盘走入房内,将托盘上的菜一一放到桌上。
“二位请慢用。”店小二丝毫没有察觉到氛围的不对劲,满面笑容地布完菜便欲退下。
“有劳了。”柳茵洛笑着止住了他的动作,不经意般问,“说起来我们上到这二楼也有些时候了,总觉着安静得很,莫非这一层只我们这雅间有人?”
店小二笑了笑,道:“今日店里人确实少,寻常百姓一般也不会来这一层,这才空了大半,不过还是不止您二位的,只是离得远,您没听见动静。”
“原是这样。”柳茵洛恍然,玩笑道,“方才经过斜对面的雅间时,闻见里面隐隐飘着一股香味,看来里头果然是有人了,许是对方喜静,险些叫我以为这一层竟是没有其余人了。”
店小二奇怪道:“您说斜对面的雅间?那确实没人啊!”
柳茵洛故作讶然。
“您有所不知,那雅间已被苏家的秦姨娘长期包下,今日秦姨娘并未过来,雅间自然也空了下来。”店小二耐心解释,忽然面色一变,“坏了!莫不是谁误把客人带去那了。”
“也许是我闻错了。”柳茵洛含笑道。
店小二却并未感到放松,撑着笑容草草附和了几句便去了斜对面。门还未关,柳茵洛走到门边往外张望,见店小二扬起一抹笑拍了拍房门,喊道:“您的菜来了!”
门后无人应答。
店小二停顿几瞬,狐疑地拉开房门,待看清里边的情景不禁松了口气,嘀咕道:“还好还好。”
“看来果真是我闻错了。”柳茵洛无奈地笑道,“还劳烦小二亲自看上一眼,不过……”
她面露好奇,“小二何以如此提心吊胆?即便是弄错了,届时解释一番不就行了?”
“您是不知!”店小二扫了眼四周,似是打开了话匣子,一径地倒苦水,“这秦姨娘深得苏家主喜爱,苏府也没个正头太太,那她可不是一人独大嘛!时日已久,难免有些骄矜,咱酒楼里,没几个受得住她脾气的。”
柳茵洛颇有兴致道:“这么说,苏家后院是秦姨娘在管咯?”
店小二快速摇头,压低声音道:“那倒不是,据我所知苏府的中馈之权在苏大娘子手里。”
“那秦姨娘怎还……”
“苏大娘子心善呗!”店小二眼里满是赞叹,“苏大娘子向来孝顺,几年来时时协助苏家主打理商铺事务,为苏家主解忧,能干得很!如此胸襟气度,自是不会和一个姨娘计较。苏家主想来也是明事理之人,晓得让妾室掌家不合规矩,便将中馈之权交到大娘子手上,所幸苏大娘子不负厚望,几年来将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柳茵洛略有惊奇,“竟是如此!早先便听闻新近上市的‘十二花神’系列是苏大娘子亲手所制,当时还以为是传言,现下看来是真的了。”
店小二笑笑,无意中瞥见手上的托盘,登时一拍脑门,赔笑道:“瞧我,光顾着与娘子闲话了,险些耽误正事。”说罢四下瞧了几眼,低声道:“方才与娘子说的娘子可莫要宣扬,免得叫那位知道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