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练

诺蓝呆呆地站在舞台下，一群人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谁也不知道该听谁的。

苍牧挤出人群，看向站在原地的诺蓝，小跑过去，向诺蓝伸出手，对她说：“我们来看一看歌词吧。”

诺蓝牵住苍牧的手，一起到座位坐下，翻开写着歌词的本子。

诺蓝不太懂歌词里的内容，他只是看着。

“诺蓝同学，你会唱歌吗？”

诺蓝不说话，摇摇头，她的拟神经系统还在试图理解歌剧中的内容，无暇做出其他应对。

苍牧驱散吵闹的人群，让大伙都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先来试一试。”

诺蓝先试了试，她不再去尝试理解内容，像机械一样调用全身的力量去唱歌词，机器的音色、音准和技巧都完美无暇，但是在其中总是少了点什么。

苍牧也学着诺蓝的样子用尽全力去唱，只能说不太难听，还没到鸡飞狗跳的地步。

都诚拿着剧本，在台下对苍牧说：“要不，你回家再多练练吧，这个样子登台表演会被人笑话的。”

今天还是要排练一场，前面的都很顺利，到了最后诺蓝与苍牧殉情而死的情节，苍牧和诺蓝就像木头和电脑一样，两个毫不相干的东西放在一起，令人感到违和与奇怪

苍牧在牵着诺蓝起舞时舞步总是莫名其妙的出错，弄得二人常常摔倒，诺蓝没摔得怎么样，苍牧身上倒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都诚看不下去了，他觉得苍牧今天的状态有问题，早早的解散了众人。

除了唱歌和表演，诺蓝一句话没说过，解散之后也是换下戏服就离开了。

回家的路上，都诚问：“你今天怎么回事，见到诺蓝同学走不了路了？”

“不，可能今天确实状态不太好，明天再试试。”

“有一件事，我觉得我应该和你说。”都诚忽然停下来了。

“什么事？”

“我下个星期就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

“我爸······他出轨了，他们离婚了，我要和我妈去渊域生活，以后就在渊域上学了。”

“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吗？”

“没有，昨晚这个混蛋甚至领着他的情人回家了。”

苍牧不知道说什么安慰的话，一直沉默着，想了很久，忽然开口说：“你们在渊域有朋友之类的吗？”

“没有，但是我妈已经在那边找到了工作，手续也都办好了。”

诺蓝回到诺亚府邸的地下实验室，诺亚还在调试蓝的几个姐妹。

诺亚工作得正入神，没注意到蓝回来，蓝自己躺进了休眠舱。

苍牧向母亲说了都诚要去渊域的事。

“渊域的生活可是很辛苦的。”

“有什么办法能帮帮他们吗？”

苍牧母亲拿出手机，给一个苍牧不认识的人打过去电话，但是苍牧的母亲什么都没说，接通之后沉默了几秒便挂掉了。

“会有的。”母亲抚摸着苍牧的头发说，“你去休息吧，不用担心。”

“嗯。”

夜晚，还未到深夜，苍牧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排练，他想不通他为什么跟不上诺蓝的步伐，他开始回忆起诺蓝的每一个舞步，又回想起诺蓝在他手中的每一次合作，某一瞬，他好像通透了。

“诺蓝同学真像个提线木偶。”苍牧忽然想到这里，一个人做两个人的事当然会慌张错乱，“是不是我们之间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班里的同学都很融洽，但只有诺蓝同学，从来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明天多和诺蓝同学接触吧，要更了解她才行。”

第二天一早，苍牧来到班级里，放下书包，来到正呆坐着的诺蓝面前，说：“诺蓝同学，昨天真是对不起，我的步伐太笨拙了。”

诺蓝没说话，摇了摇头，不知道是拒绝还是不在意，她雪白的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纯净的眼眸很空洞，看不出什么情感和想法。

“是啊，我还要多多练习呀。”

诺蓝呆坐着。

苍牧知趣地回到了座位，像是失了神，他第一次见到像诺蓝这样冷漠的女孩子。

傍晚，苍牧回到家里，雪见已经做好了饭。

雪见看到苍牧无精打采的，便问：“今天在学校不高兴了？”

“不，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说来让妈听听。”

雪见坐得离苍牧更近了一点，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苍牧接下来的每一个字。

“我最近在参加学校的歌剧大赛，那个和我同台表演的女孩子，我总是跟不上她的步伐，我想着，是不是我们之间了解的太少了，本想今天多和她交流的，她平时都是一个人坐着，不说话，也不外出，是个很冷漠的女孩儿，我今天试图多和她多说几句话，但是她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