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救
趁着聂祈逛街买衣裳的空当,卫绮怀去找了钟如曜。
小姑娘正在跟孙家的小少爷争辩,旁边还有个围观的孙家小姐:
“你不是说她就住在孔雀坊里吗?我怎么去叩门也没人开啊?”
“哎呦小姑奶奶!你可真是,哪有走正门的!人家又不傻,你一副上门捉奸的气势谁都不会开门吧!”
“我为什么不能走正门?我行得正站得直!而且我也没有别的打算,只是好声好气地想要跟她见一面而已啊。”
孙家小少爷简直都要给她跪了:“不是这么个理儿,而且梁三对这姑娘宝贝得紧,连我们都不许瞧。何况是你,人家自然提防……”
“我不管。你把我指到这里的,今日必须给我想出个好法子。”
“你就那么想见她?小姑奶奶,看开点吧。梁鸾又不是多好的东西,说不定看上的姑娘也没你好。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呀!”
“你一向同他狼狈为奸,今日休想替他说话!”
“冤枉!我真没为他说话,都说了我们几个兄弟也没见过他养着的那位姑娘,想帮你也实在是有心无力——哎呀,这么点小事,值得你把卫大小姐也叫过来?”
卫绮怀笑着同孙家这两位小朋友打了招呼,问:“怎么了这是?”
钟如曜说:“进不去。我怎么叩门也不给开。”
孙家小姐围观许久,也看明白这事到底是怎么个来龙去脉,只说:“这是怕你呢。”
钟如曜道:“梁鸾这厮,分明已经同我谈好,还藏着掖着的干嘛。”
孙家小少爷说:“谁知道。说不定肚子都大了,才觉着这事儿藏不住了到了该坦白的时机呢。到时候被你撞见他肯定不好做人。”
毕竟这种事在世家圈子里屡见不鲜。
钟如曜咬牙:“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孙家小姐点头:“就是啊,他都这么不是东西了你还非要去看,这不是给他脸上贴金么。”
钟如曜:“我看看又怎么了?”
孙家小姐老神在在道:“善始无善终,有何值得留恋的,何必跟自己拧着来。”
无论是“放不下”,“不甘心”,还是莫名其妙的胜负欲使然,都可以算作是沉没成本了吧。
即便一段感情没有善终,却也还是想要走个流程以彰显尘埃落定。
卫绮怀又忍不住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叫住了他们的争辩:“既然如此,换个人叫门不就得了?”
钟如曜说:“我换了不少人。”
卫绮怀困扰道:“一定要走正门吗?”
钟如曜说:“梁鸾设了护宅阵法。”
说了半天,原来你试过不走正门啊。
卫绮怀没想到她这个支线任务最麻烦的部分不在于怎么说服她小表妹痛快分手,而在于怎么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好吧,居然还是个技术活。
她来到那处金屋藏娇的宅子前。探了探那护宅阵法,心道梁鸾确实把这姑娘藏得不错。
这阵设得不难,但耍了些小聪明。倘若卫绮怀自己来处理的话,破是很简单的,只不过强行破阵会响起可怕的警报声……很不体面就是了。
毕竟谁没事拿唢呐做压阵的法器啊。
卫绮怀想了想,拿钟如曜的玉令传了个口信儿。
片刻后,钟如星出现在她面前。
钟如曜不解道:“表姐,你不是都说了……”不带二姐来了吗,怎么现在又把人叫过来了?
钟如星看见她的时候也顿时明白叫来自己的究竟是谁了,不由拧眉质问:“你又胡闹什么?”
“护宅阵法。”卫绮怀抬手一指,“这是民宅,不能硬闯,得智取。”
钟如星:“所以?”
她哂笑一声:“智取,就找我?”
对于这句话里的讽刺之意,卫绮怀置若罔闻,继续说:“所以,劳烦表妹纡尊降贵,为我们施个小小的幻术。”
钟如星的掌门师尊虽为名扬天下的刀修,然而太衍宗的术修一脉才是正统。钟如星是太衍宗弟子,术法水平自然不差。
比起她来,卫绮怀就不太擅长这些东西了。无论是江不辞还是殷无息,都是剑道至尊,已臻化境,仅是学剑一项就已经让卫绮怀全力以赴,她自然也来不及学什么太过高深的术法。
虽然也有能用得上的法器,可谁让这里有个现成的术修呢。
钟如星道:“你还真是把我当了那修桥铺路的垫脚石。”
卫绮怀说:“别说那么难听嘛,你要不同意的话就算了。我也不是不能再想办法。但是——”
卫绮怀又说:“你看你,来都来了。”
钟如曜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表姐……”
“来都来了”,这种话说出来不是存心气人的吗?
表姐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