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年前
意外可怎么办。
鹤声深吸口气:“我没事,我会等他回来,他一定没事的…没事的…”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出现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人大力撞开——
陈迹忠走在最前面,进门就喊:“别藏了,出来!”
手下的人翻遍了每个屋子,却都没有鹤声的踪迹。
陈迹忠昨晚没抓到迟野,心里正憋着气,想着来他家里带走他家人逼迟野出来,结果一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看了眼客厅墙上挂着的两人的结婚照,女子眉眼精致,笑的温婉大方。
陈迹忠不甘心地瞪了一眼照片上的女子,便带人离开。
书房的书柜后面有一个密室,里面装的都是迟野的私人装备,鹤声躲在里面凝神静气,直到听不见一点声响才悄悄出来。
鹤声手中的电话还没有挂断,丁哲自然也听见了全程。
找不到迟野,鹤声和孩子也不安全。
“嫂子你别怕,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没用的,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离开,带我离开的话动静太大,他们一定会知道,你的人也会遇到危险。”
鹤声反而先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对策。
她想去找迟野,自己一个孕妇虽然不安全,但好歹不会连累别人,梁氏找不到迟野不会善罢甘休,与其等着被他们抓走,还不如主动出击。
这么做太冒险,简直是把自己和孩子的命放在敌人枪口上,但如果迟野死了,那她和孩子也没什么活着的必要了。
他们一直是相依为命。
鹤声没有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丁哲,只是说:“他们暂时还找不到我,我不会出事的,联系迟野要紧。”
丁哲知道嫂子的脾性,她不想连累别人,只好先按她说的办,抓紧联系迟野。
鹤声挂了电话,就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打算连夜出发。
在迟野回家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小镇,如果他是半路遇袭,那只有一个选择,朝南进入小镇,想办法甩掉他们,不会去硬碰硬。
鹤声很了解他,这是他们之间多年来的默契。
-
“赢了!”
“我靠,这女的太厉害了!”
“我压她,给我下一百!”
“我也下!”
赌桌外围的人把刚刚连赢十局的女子当成了摇钱树,纷纷把自己的钱压在了她的身上。
谁知这身着宽松袍子戴面具的女人却站起了身,扫了扫自己的袖子,兴致缺缺地说:“没劲,不玩了。”
说罢,转身就走,只留身后的人哀怨叫喊。
她慢悠悠地在小镇里漫无目的地转悠,左看右看,就是不回家,因为她知道,有人跟踪。
一个新人,初来乍到,赢了这么多钱,难免会遭人惦记,但没办法,她太缺钱了。
好不容易甩掉身后的人,她便走到这镇子最边缘的地方,那里有一个红砖房,只有一层,但挺漂亮的,够她住了。
鹤声进屋把赢来的钱放好,准备晚点给房东送去,然后把面具摘下来挂在墙上。
她怀着孕,但身材修长,孕肚不明显,穿上宽大的袍子,更是看不出来。
陈迹忠或许知道迟野有个妻子,但并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更不会想到她能怀着孕就孤身入狼群。
这几天她到处搜罗消息,打听到今晚梁氏集团的人会在豪都做一笔交易,豪都就是她刚刚大杀一场的赌场。
如果迟野来到了玉罗镇这么个乌烟瘴气的地方,就一定不会轻易离开。
这里黑色交易遍布,迟野不会置之不理,梁氏在这个地方说是人尽皆知也不为过,今晚的交易也不是什么秘密,迟野一定会出现。
鹤声带了一把刀在身上。
她没有拿迟野留给她的枪,虽然迟野教过她怎么用枪,但总归是不太顺手。
在战场,不适合自己的武器便是累赘,即使那个武器很强大,因为他或许会是更大的隐患。
这是迟野对她说过的话,她一直都记得。
-
陈迹忠推门下车,缓缓走进豪都,径直上楼,右转,进入贵宾包厢,里面有一个人在等他。
上次被迟野打断的交易,就是梁启负责的那些货只是这次交易的一部分,真正的大头则是面前的人,解有梁。
解有梁想打开海外的市场,但自己手头用来开荒的地收成不太好,只好从梁氏这里进货。
楼上包间里聊的正酣,楼下鹤声则到处寻找迟野的踪迹。
她正焦急着,没注意看前路,不小心就撞上了一个服务生——
“抱歉,小姐您没事吧?”
鹤声愣了下,抬起头,眼眶红了。
这声音太熟悉了,不知多少次耳鬓厮磨已经让鹤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