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英国天气(4)
德拉科用了二十分钟观察红发女孩的身体。她的大腿一侧有一个心形的痣,她在比赛中的伤口愈合得很好。她的腹部一侧开始形成了疤痕,和他的形状一模一样:一条对角线,大约三英寸长,就在肋骨下面。金妮身上还有几处淡淡的疤痕——德拉科猜测是她小时候留下的。他有些希望在某处能找到纹身,或者至少是能让他取笑她的东西,但红发女孩的一切似乎都很正常。事实上,相当可爱。他在心里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样的想法很危险,需要立刻停止。他有时真讨厌自己的青春期荷尔蒙。
既然还没有变回来,德拉科就擦干身体,换上了金妮书包旁边叠得整整齐齐的干净衣服。他隐约知道格兰芬多的画像在哪里,但他希望他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不必在狮子窝里过夜。
金妮尽最大努力去打牌,但还是以惊人的速度输掉了德拉科的钱。布雷斯仔细端详着坐在对面的金发男孩:他知道有些东西发生了变化,他只是不清楚原因或者有什么改变了。德拉科从来不输,选牌时也从不皱眉。你从来看不出德拉科手里拿着什么。
“我放弃了。”金妮叹了口气。
阿斯托利亚转向她,嘲笑道:“你放弃了?”
该死,这可不像马尔福。
“我,呃,我是说我现在觉得无聊了。庞弗雷给我的药剂也让我很困……”金妮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她那含糊不清的解释使得周围的斯莱特林们纷纷扬起了眉毛。显然,对斯莱特林说谎是非常难的。
西奥多·诺特第一个打破了沉默。
“德拉科,我们打完这轮再回去吧?”
金妮点了点头。她输掉了德拉科的七十加隆;他会杀了她的。缓慢地。
德拉科追上两个二年级学生,终于找到了去格兰芬多塔楼的路。他以为韦斯莱会认识他们,便试图和这两个十二岁的学生攀谈,但他们看他的眼神仿佛他长了两个脑袋。他一直以为所有格兰芬多都很熟悉对方,但他又想到,尽管他们善良又正义,但他们不是赫奇帕奇。他们确实没有任何理由对彼此过分友好。
“好了,别呆头呆脑地盯着看了,赶快把口令告诉她。”他们走到一个穿着粉色长袍的胖女人的画像前时,德拉科厉声说道。
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和他一直以来想象的一模一样:红色和金色的爆发。花哨又粗俗。沙发上到处都是靠垫,尽管只有几个学生,炉火仍然熊熊燃烧。有两条楼梯通往宿舍。德拉科推测一条通往男生宿舍,另一条通往女生宿舍:他必须等到有人上去或下来。他希望女生宿舍的楼梯会允许他上去。他在女性的身体里,却有着男性的灵魂,他认为这里和斯莱特林女生宿舍的魔法是相同的。
他坐在炉火边,看着几个年轻学生玩噼啪爆炸牌。他的思绪回到了他的纸牌游戏上。他希望金妮没有输得太惨。钱不重要:他的骄傲可永远找不回来了。
最后,一个胖乎乎的男孩跑上一条楼梯,德拉科赶紧冲上了另一条楼梯。谢天谢地,没有哀嚎,脚下的楼梯也没有变成滑梯;他不想跟好管闲事的格兰芬多们解释。他知道金妮是六年级的学生,并猜测每一层楼属于不同的年级,一年级就是一层。他走进第六个房间时,见到了几个女孩:两个已经躺在床上打瞌睡了,一个正在涂面霜,第四个在窗边读书。
德拉科对她们点点头,走向金妮的床,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有几个红毛的照片。金妮的睡衣已经叠好放在了床上,他迅速换上它,钻进了深红色的被子里。德拉科拉上周围深红色的长毛绒窗帘,深深地叹了口气,听着雨点胡乱地拍打着窗户。他刚要睡着时,听到一个女孩在浴室里发出了尖叫。
“噢,谁有多余的卫生棉条吗?”
这周将是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