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中供奉着牌位,牌位前放着一支珠钗,上面是一只凤凰,口中含着东珠。
他从旁边拿起三支香火,放到烛火上点燃,拜了三拜,母后,今日我遇到了月山姗的女儿。
你放心,我会杀了她,为你报仇。
盛京-万花楼
月遮查到乌邦使者近几日都在万花楼,便准备和月淮洲去看看,不知道江安津还会做些什么。
月淮洲见月遮的装扮,身形修长,眉目如画,一手拿着白玉折扇,看起来还真有翩翩公子之意。
就是,这个子,有些矮。
小二见他们两个衣着矜贵,腰间的玉佩又不是凡品,想来是哪家的贵公子,看他们刚跨过门槛,小跑上前,“两位公子,第一次来吗?”
月遮打开折扇,遮住脸,“小二,我表哥刚到盛京,安排个雅座。”
月遮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现在还是嫌疑犯的身份,不便出外多走动。
于是她换上一身男装,但她个子又比月淮洲矮,便只能称呼他为表哥。
月遮注意到戏台旁边的人,乌邦使者怀中搂着一位女子,身旁还有两位给他捏着肩、捶着腿,庭内起舞,沉溺酒歌。
月遮用扇子遮着自己,悄悄问道,“小二,那是谁?”
小二嘿嘿地笑着,“那是乌邦使者,每天都来这里,”
月淮洲拿出两块银子,盯着乌邦使者,“每天都来?前日也在?”
小二掂掂,笑的更加开心,话也渐渐密了起来,“自然,前日是各位使者在驿站下榻的日子,几位使者觉得在驿站喝的不尽兴,晚上就来万花楼了。
月遮问,“你确定吗?”
小二见她严肃的神色,连忙转了话风,捶足顿胸道,“诶哟,小公子,这我怎么敢确定,那日楼里很忙,跑来跑去的,但公子你可以问问其他人。”
月淮洲见小二离开,凑到她耳边,“姐姐,你在怀疑什么?”
月遮和月淮洲坐到了离乌邦使者两个桌子的位置,二人时不时地打量着,月遮道,“大家都知道乌邦使者和大睨使者起了冲突,之后便回屋换衣服,大约一柱香的时间。”
“他们两个为什么起冲突?”
“据说是因为两者交界处的货物流通问题,两人说着说着就呛了起来。”月淮洲开口,“张彦死的前一日,来到了万花楼,好似在等什么人,聊了大致半个时辰才离开,回到了张府,据探子回报,张彦面色沉重,恐有心事。”
“怎么说?”
月淮洲回道,“张彦出万花楼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人,连说了几声抱歉,便离开了,据那人说,张彦放佛很着急的样子。”
“张彦去见了谁?”
“别处的消息说,是花魁,但花魁不见踪影,现在没有发现尸体,又可能被人抓起来了。”
“乌邦使者和张彦关系向来不错,既然都在盛京,没有不见面的道理。张彦死亡的时候,屋内门窗均没有被撬动的痕迹,时间又很晚,张彦又会武功,能一击毙命的,便是认识的人。”
“乌邦使者嫌疑很大。”月遮想起什么,“云然不是去验尸了吗,有结果吗?”
“没有,结果被上弦月控制的死死的,一点消息流不出来。”
月遮滞了片刻,拿出药瓶,“你去把这个给云然,和他换验尸结果。”
月遮起身,“现在,我们去会会这个乌邦使者。”
“使者。”
乌邦使者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视线有些模糊,想要站起来仔细看,却又坐了回去,他来回努力了几次,便放弃,“你们是?”
月遮将腰间的玉佩递上,“我是江南的货商,想要和使者谈谈生意。”
乌邦使者接过玉佩,仔细观察着,随后将玉佩扔到地上,“不谈,滚开,什么小货商,别拦着我喝酒。”
月淮洲垂着眸子,将地上的玉佩捡起来。
“那使者要是转了心思,便去利吉店铺找我。”月遮陪着笑脸,拉着月淮洲的胳膊,转身离开。
“姐姐,他有问题?”
“他没醉。”月遮找小二要了一处厢房,“这玉佩,是江南第一货商的家纹,他若是真的懂这方面,就不会说出小货商这样的话。”
盛京城中一处别院,门外灯火通明,门庭若市,但大门内,重兵把守着一间屋子。
门旁的侍卫打开门,血腥味扑鼻,屋中的锁着一个人,十指向下滴着血,“花魁姑娘。”
一阵锁链声传来,“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