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2014年五月九日,周五。
上次周意眠提醒郑佳禾,郑书谦可能和陈宁月复合了。
成真了。
不过上次奶奶六十大寿的时候,郑书谦说“偶然”遇见过陈宁月那一刻,郑佳禾就一直保持怀疑心态。
说起来陈宁月和他们都是一个班,周意眠对她无感,说讨厌也不讨厌。
只是得知了这个消息变现之后的郑佳禾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打电话的时候郑佳禾还一直抱怨来着。
“意大利面,真的要哭死,我哥五一的时候把陈宁月带家里来了,我家里人居然都不震惊我哥有女朋友,合着他们就瞒着我一个人!这真的太恶劣了!”
“不过算了,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学生时候的“嫂子”和现在真的要当我嫂子,我还是有一点无法接受。”
自打五月开始之后,郑佳禾被级长通知临近期末考,要让她们打起精神来,所有的班主任每天都要去看早自习和晚自习。
她一连说了很多话,周意眠都只回答:嗯嗯嗯好的,知道了,别难过。郑佳禾就生气了,骂了她两句。
周意眠强撑着睁开眼睛,现在是北京时间六点半。
她意识混沌,对她说的话听了一半半的,无力说道:“大姐,我求你看看时间。”
郑佳禾被提醒,看了看,飞速挂了电话。
郑佳禾家离学校近,所以不住校,每天早上五点半起来收拾,六点准时出门去学校,她们家离学校也就十分钟车程,骑个小电瓶很快就可以到。
大学要上早八,她毕业了还要上早六。
今天周意眠没有课,昨晚她赶在作业截止时间前一分钟交完,而后脑子里文思泉涌,狂写大纲写到凌晨三点半,她担心自己会猝死,才没有继续疯下去。
周意眠原本想翻个身继续睡,要趁现在睡饱了,明天又是满课。
但是被一大早吵起来,她也睡不着了,她的睡眠不是很好,也有点贫血。
这几年一直靠药包调理着,脸上气色比起以前好了很多,但还是略显苍白。
她十六岁那年开始吃中药调理身体,已经吃了很多年了。
她干爹就是给她开药的老中医,是她爸妈执意要周意眠认的,加上每次父母都是给钱她一个人去看,一来二去也熟的很了。
她还记得刚见到他干爹的时候,头发花白,喜欢穿凉鞋和咏春武术服,长了一点胡子,头发已经很稀疏,花白。
看着很严肃的一个人,实际上非常爱开玩笑,也很心软。
那时候她瘦的跟猴有的一拼,身高也不高,就156,还贫血,脸色呈现出来病态的苍白,肝和肾还不好。
后来调理了两年,让周意眠长到了160,现在大概162至165的样子。
她干爹姓黄,名福生。
没有妻女,也没有孙子,一个人活在世上无牵无挂的。
一开始她是想认黄福生当干爷爷的,黄福生跟她说,我那么年轻,怎么能当爷爷呢!
那会他都已经七十一岁了。
黄福生知道那是周意眠父母按头的事情,不好让她为难,当着面还假装无情。
“既然你执意要认,那就随便你,到时候你这个热脸贴上我这个冷板凳,认我当干爹药草钱可还是要照样给的!”
真是一个老滑头。
黄福生是知道她考去平江之后唯一一个没有反对她的人,反而还替她高兴,让她去了那边要好好玩。
……
周意眠之前还邀请过他来平江和她一起住,黄福生拒绝了,说:“你让我和你一起住,你爸妈会不会怀疑呀?怀疑起来问起你,你不坦白,就骂你让我住个破房子,坦白了,你也明白的。”
这人真是的……
刷牙的时候,她脑子还在待机状态,想到郑佳禾抱怨的片段,思索了一番。
郑书谦和陈宁月和她同岁,虽然她还没满二十四,但也不至于那么快就见家长吧。
不是很理解。
周意眠吐了口泡沫,继续思考。
洗脸的时候,她手机震了一下,是她妈。
再往上翻翻聊天记录就可以知道,她们母女上次发信息还是三个月前。
但给她发信息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是一条三十秒的语音,她最讨厌听语音了,直接转文字。
她和家里人都是说羊城话,羊城的有自己独特的文字,大概意思就是弟弟成绩有点不理想,外面家教两百块一个小时,暑假快到了,要她回去帮帮弟弟。
近十年,她和她妈大吵不断,小吵更多,小时候不明白玛丽苏文里的霸总冷笑是怎么样的,她现在倒是知道了。
能花二十万到处求人塞进去民办学校,难道连个家教都不舍得请吗。
想当年周意眠中考四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