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谢斐辞笑了笑,没说话。
“我是不是很重?要不然我下来吧。”
谢斐辞仍然稳稳地拖着她,不受她的影响,“不重。”
顿了顿,他面不改色道:“我身体也很好。”
“……”
江明令撇了撇嘴,“哦。”
雨停,天色也亮堂些,前方的树越来越稀,依稀可见前方的小寺庙。
“看来我指的路没错。”
江明令又活跃起来。
谢斐辞也笑了笑,“我们在这里歇歇。”
小寺庙隐蔽在山中,虽小,但也算有模有样,里面的僧人并不多,也有待客的厢房。
谢斐辞添了不少的香油钱,这里的僧人将他们安排得也妥帖。
僧人将两人带到客房,送来了衣物和一些包扎的草药。
待人走后,屋内就剩两人。
江明令手里拿着纱布,磨磨蹭蹭,目不转睛地盯着谢斐辞。
“我不会。”
谢斐辞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那我来。”
他从江明令手上接过纱布放在一旁,抬起她受伤的那只腿,心无旁骛地开始清洗处理。
他的手指还是那么冰凉,轻轻碰在她火热的伤口,清清凉凉地很舒服。
可莫名,她心里涌出一股热气,直上脑门。
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谢斐辞抬头,直视着她,“疼吗?”
江明令老老实实,“不碰水就不疼。”
不碰水自然是不可能的,谢斐辞顿了顿,“那我轻点。”
“哦。”
江明令看着他动作,有条不紊,看起来很熟练,“你包扎伤口的手法怎么那么熟练啊?”
“久而久之熟了。”
“.......”他在说什么废话。
想起今日在林中他狼狈的模样,虽然疑惑,她见谢斐辞不想细说,也就没在问。
就像他今日没有问他问什么哭一样。
给两人之间留一点空间。
不知不觉,谢斐辞手上的动作已经结束,她也没感觉到有多疼。
她刚想活动一下,就被身旁的人拦住,脸色难得十分不好看,“还觉得不疼?”
江明令又老实起来。
时间随着这些飞速流失,光亮被黑暗吞噬,或许是这座小寺庙钱不够多,夜间并不点灯。
下了半天的大雨,十五过后,月光弯成了一条细细的钩子,今夜的星星倒是明亮。
谢斐辞借着从窗外渗透的光亮,勉强看清身旁女孩的神情。
他坐在她旁边,“我今晚还有事,郡主先勉强住在这里?”
他与她商量着。
江明令这次没有向往常那般闹,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好。”
正想好了说辞,想着她如果不愿意,他该怎么劝说。
虽然这次打定主意不打算带她一起,但听到她这么听话的回应,心里不知何处哪里传来一阵不舒服。
很快也就消失了。
他没过多在意。
“你应该不会迷路了吧?”
他弯唇,轻笑出声,“只要无雨,便不会。”
他站在门外,等到屋内的人彻底安置好了,他转身,透过窗子,只大约能看见一个隐隐约约的影子,并不真切。
他收回目光,敲了敲已经休息僧人的门,又塞了些香油钱,低声交代了几句。
等到寺庙中彻底没了动静,江明令将脑袋从被子里伸出来。
她害怕了。
她不想报仇了。
害怕报仇,再一次把自己又搭进去,她想好好活着。
想和爹爹娘亲哥哥们一起,好好活着。
回家吧。
她还有一道圣旨,只要不嫁了,她也会平平安安的。
......
第二天。
江明令觉得自己的小腿好了不少。
不知是因为草药的原因,还是因为她伤的本就不深的原因,下地走路也很自然。
她不想呆在这里,想回家。
沉默片刻,她便做出决定,想僧人接了笔墨,写了一封简单的信交给僧人。
“小师父,如果昨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如果来找我,可否帮我把这交给他?”
小师父接过信,点了点头,低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江明令自认自己方向感很强,加之还有小师父指路,她应该不会出差错。
顺着记忆中的路线,看到一些熟悉的草树,心中也多了一份肯定。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几人的交谈声,杂乱模糊,江明令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她立马停住脚步。
她不动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