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来报恩的呢！”她期待的看着陆炽溢，陆炽溢蹙眉，思考了片刻，“嗯”

祁末看着二人说悄悄话的画面，明明陆炽溢是板着脸的，但也不丑，楚茗月更不用说了，一身暗红劲装，束着个马尾，但那马尾并不张扬，静悄悄的垂在她身后。二人都很养眼，但祁末觉得自己眼睛看的越来越涩，眼眶微微染上了些许绯色。

楚茗月见陆炽溢这幅模样，就全当他答应了，她拍拍他肩膀，眉眼弯弯的对他说，“这才对嘛！”然后起身回自己位置上，凑近祁末，不凑近还好，这么一凑近，她便看到了他眼眶中的绯色，她以为是祁末怕陆炽溢不接受他，便安抚性的拍拍他肩膀，“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哭知道吗，我知道你是怕你陆哥哥不接受你，但我方才于他讲好了，他接受你了的，不必难过。”说完她正准备用袖子帮他擦眼泪，却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的劲装，于是她直接将手臂抬起去擦他的眼泪。

祁末也不哭了，反而还嘿嘿的笑了一声，然后对着陆炽溢的方向作死的说了句，“姐姐好香，山茶花味的。”

刚抬起茶杯的陆炽溢手一顿，抬眼看向他，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祁末怕他下一秒就被揍，然后拉拉楚茗月的手，撒娇性的喊了声姐姐，楚茗月在一声声姐姐中迷失了自我，她嘿嘿笑了一声，浑然没察觉到陆炽溢的低气压，还反问祁末，“怎么了小末。”

陆炽溢用力将茶杯砸在桌面上，觉得心烦，但也不好再说什么，索性将眼闭上，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

另一旁的船主看着这场闹剧没再继续了，便喊了下人来去给他们送酒。

楚茗月还在跟祁末相谈甚欢，就听到了小二的声音，“客人，船主叫我来送酒。”

楚茗月回头，接过了酒，“多谢。”

小二也没说什么，退下了。

祁末又放出了他的尾巴在身后摇来摇去，他好奇的问，“姐姐，你也会喝酒？”

“她不会，死狐狸给我看好了，不准让她喝。”陆炽溢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他对楚茗月道，“小月儿，我方才一直没说，这狐狸精的侍从有点像我们亲眼所见的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我去探探。”说完就走了，楚茗月也没拦他

半晌，她右手抚上那坛酒，食指无意识的在坛上一下又一下的点着，这是她思考时的小动作。

忽然，她开口，眼睛仍旧望着酒坛，“小末啊，你告诉姐姐，是不是你的侍从给我的香里加东西了？”

“是。”

楚茗月轻笑了声，“那你一并告诉我，那东西是何物，为何要给我下东西，今天这场偶遇只怕不是偶遇吧。”

祁末收回了尾巴，轻哼了声，“什么都瞒不过姐姐，姐姐真聪明。”

“回答我的问题。”楚茗月仍旧不看他

祁末叹口气道，“那东西是从西域得来的，没什么害处，只是长时间吸入会昏迷片刻而已。”他收起扇子戳戳下巴，“为何要给你下东西呢，因为我想跟姐姐两个人待一起，就像当初你捡回我时一样。”

楚茗月抬眼望向他，平静道，“你离开楚府那日，去了何处，何时化为人性的？”

祁末抬头望着悬挂在天空中的明月，思考起来，片刻后，他笑嘻嘻的问她，“姐姐想听吗？”

“废话，不想那我问什么。”

“那我便说咯。”

“别卖关子。”

祁末看着她的眼睛，他的狐狸眼里含着点点笑意，“姐姐也知道，4 年前姐姐捡到的我，当时其实并不是坠崖所伤，那天，我在追兔子，遇到了只蛇妖，他抢了我的兔子，那蛇妖见我是银狐，便想扒了我的皮，说是想给他夫人做围脖，我自然不愿，便转头就跑，其实当时，我就已经有了五百余岁……”他停下，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楚茗月震惊，“五百余岁！那你现在就是五百有四岁咯？”

祁末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但我当时终究不敌蛇妖，我还是个宝宝狐，才五百多岁，未曾修炼，也没化形。”

“废话，修炼都没有化个屁形”楚茗月道。

祁末又点点头，“是啊，我跑了十多座山，在逃亡过程中，那蛇妖也不断攻击我，我疼啊！然后我就越来越用力越来越用力的跑，直到跑到姐姐家后山地界，我也不知为何，那蛇妖不敢过来，于是我索性躺在地上歇息，但没多久我就听到有声响，大概就是姐姐翻墙的声响吧。那蛇妖不甘心，他最后用尾巴抽了下我，我当时由于松懈，这重击便没避开，一口污血就吐出来了，于是你就遇上了伤痕累累的我。”

楚茗月皱眉，她没想过祁末会是以这样的经历出现在她面前的，她还以为只是贪玩坠崖……

她又问，“那你后来去了哪。”

祁末抿着唇，笑笑但没应，半晌，楚茗月急了，“说呀，为何不说话了。”

祁末展开扇子，“姐姐不必知晓，姐姐只用知晓我是来找你的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