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只是面无表情的运着货物,看着既无欣喜也无悲愤,而且身上好像在刻意内敛着什么一般
“辛苦了”
你拿着一瓶水走过去,径直递给女人,她看见你的表情并没有惊讶,而是很平常的接过水,下意识的拧瓶盖去喝
映证你猜测的事情已然明了,她拧开了瓶盖,那个你在上面加了魔法只有巫师可以拧开的瓶盖
右手抽出魔杖,你的左手瞬间紧紧抓住她的胳膊
“这位小姐,不知你是食死徒?还是约瑟琳派来的人?”
你的语气中带着令人惊悚的威胁
女人明显一怔,瞬间挣脱了你,不过顷刻间,便在空气中化作一团黑雾,让你使用任何魔法都抓不住,起身漂泊着向东南角飞去
“黑魔法,食死徒!”,你在片刻就确定了女人的身份
没有过多的犹豫,幻影移形使你迅速在地面上消失,去追逐那抹向东南飞去的身影
你一直的追逐直到出城,东南的方向一直顺着黑影的足迹看去是一片林子,短暂的犹豫后你已然选择继续跟着,好不容易有了食死徒的线索,你绝对不能放过
鬼知道你现在的心里已经被那句“今日放过敌人,明天敌人便不会放过你”而洗脑,明明她的出现是那么的奇怪,她带领你来的位置是那么的偏僻,而你却没有注意到
林子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树木,你渐渐发现黑影就好像消失在这片林子中,越来越模糊不清晰,而你的头脑也越发混沌
直到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奇怪,黑魔法的气息越来越严重,你才瞬间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刚才是中了黑魔法,这种黑魔法会潜移默化的影响人的心理,让你迫不及待的去完成某件事,以至于你才疯狂的一路跟过来
不过这一切已经晚了,当你意识到的片刻,一股白色的迷烟便从天而降,你只是闻了一瞬,便没有意识的晕了过去
*
睁眼入目的便是漆黑的房间,你的手脚都被绳子捆绑着,绳子很紧很紧,而你好像被施了力道松懈,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
努力看清周围的环境后,你清楚的听见一个女人在屋内的另一侧恭敬的说着:“主人,她醒了”
难道自己是被抓到伏地魔的老巢了吗?
心中浮现的想法瞬间便被证实,伏地魔的身影出现在你的视线内
他的手中晃动着酒杯,酒杯里面是红色的液体,看样子大概是葡萄酒或者红酒,伏地魔轻轻的晃动手腕,直到酒杯中的液体因为幅度过大大半都滴落在你身上,他才玩尽兴般的开口:“桑娅温策尔?”
你抬眼的瞬间便对上了伏地魔的摄神取念,他的摄神取念是毫不留情的直接攻击到你的脑海最深处,一点一点瓦解着你的记忆,让你的大脑封闭术没有半点可以施展的余地
似乎是这一刻你才彻底明白,你的那些小把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简直就是笑话
“你到底想干什么?!”
在长达一分钟的入侵结束后,你大口喘着气质问着面前的伏地魔
“哦?温策尔小姐的记忆真是有趣,我竟没想到你是如此钟爱我亲爱的下属西弗勒斯”
你强忍着疼痛说道:“他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这一刻你是庆幸的,你庆幸自己保护住了仅有的那些关于斯内普是双面间谍的所有记忆,哪怕代价可能是你的精神世界就此崩塌
伏地魔冷笑一声,似乎不愿意理睬你的口是心非,厉声说道:“血月在哪里?交出来!”
“痴人做梦!”
你下意识的狠狠的回怼回去,包括你凌厉的眼神,无一不代表你的不服和轻蔑
伏地魔受食死徒瞻仰,食死徒们皆奉他为主,最看不得的便是你这种心高气傲的硬骨头,他的眼里容不下不对他俯首称臣的人
“恐怕小姐还不知道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伏地魔只留下一个背影便离开,紧接着你要面对的是想你走过来的女人,也就是你刚才一直在追逐的食死徒女人
你竟怎么也想不到,到最后,她是你的行刑者
这次的钻心挖骨所带来的痛苦远超过约瑟琳生疏的钻心挖骨,你痛的几乎无法呼吸,每一秒呼吸对你来说都是一种凌迟
布满血丝的眼睛茫然无聚焦的盯着地面时,你久违的想起了奶奶,那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对你好的人,却在你六岁那年离开
曾经你一度以为斯内普是那个给你光亮的人,是他救赎了你的人生,可你好像错了,短暂的救赎后又把你丢进深渊,对你才是最狠的凌迟
一个怕黑的女孩,如今却在漆黑的屋子里面忍受着非人的折磨,你的手指陷入水泥的墙面,痛苦的哭喊着,可全世界却无一人能救你
早知道走这一遭是这种结局,你不如让自己直接死在六岁的那场雪里面,总好多一个没见过太阳的人短暂的窥见天光后又被命运推进无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