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腥味的气体。

因为突然出现的巨型人脸民众早早就被滑到安全范围，只不过这幢幢摩天高楼都变成废墟，道路不复存在。要进行灾后重建又是一巨大工程。

一张突然出现的人脸造成了无法估量的灾难，若是全身都从地底钻出来那整个九区都要重新规划。

和那些扭曲的怪物不同，这是一张极为正常的人脸，粗犷的五官浓密的胡子还有一头乱蓬蓬的头发。

十几枚导弹下去毫发无伤，落入嘴中的几颗被两排牙齿研磨成粉末朝这些小虫子一喷，吓得小虫子四散而逃。

人脸似是得了趣，吹的愈发卖力，高声说道：“有趣，有趣！哈哈——”

“导弹没用，要换上杀伤力更强的武器吗？”站在洛棋枫身旁的上校询问道。

“呼叫MRN3基地，呼叫MRN3基地。”

“领袖。”

“检测结果如何？”

“领袖，巨人的身体完好几乎覆盖整个九大区，我建议采取量子分解，铲除隐患。”负责探测地底的人员发来消息告知接过，“器官完好，构造与人没有差别。从检测测结果上来看与人类无异，大脑发育正常可以进行交流，但风险仍是无法计算。”

洛棋枫想发布命令的时候被一通电话打断，是她的老师寒司桐。

问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给自己打电话难道老师知道什么消息？洛棋枫挂断电话却又见慕遥白给自己发来消息说，他们知道一些内幕，这事关人类是否还存在于现在。

因果律，时空链……这两种东西是轻易不能触碰的禁忌存在，引起的蝴蝶效应比那席卷世界的龙卷风可要厉害的多。

洛棋枫最终接通了寒司桐的电话。

“听我的，不要有任何动作。”声音轻柔但让洛棋枫陡然升起疑心，寒序桐知道自己这个学生会怎么想又补充道：“还记得我给你讲的神话传说吗，我现在可以确切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真的。”

“你是说，那神话时代真的存在过？这怎么可能？”洛棋枫只觉得荒谬，既然蛇世界上有神，那为什么还要放任人类走向末路。不是说好，神创造人类，神为人类带来福祉，神爱世人，那为何却在现在选择淡出人类视线袖手旁观？

神不会拯救世人，能拯救世人的从来只有世人自己。

“我知道你心存疑虑，但是啊，现在的世界已经没有神了。”

“老师，我听不懂，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我需要一个更为确切的解释。”洛棋枫和三千年前的那场大灾难联想起来，得出一个令她毛骨悚然的结论，但这怎么可能呢？三千年前的那个时间点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无从考察，史学家们也只有猜测，凭借猜测来还原当时的灾难。

“等着我，我快到了。”寒司桐也不做过多解释直接挂断电话，她也没有组织好语言，更不知道该怎么粉饰真相，最后只能选择逃避。

“降落！”洛棋枫命令道。

“可是领袖……”

“没关系，降落吧。”

他们见洛棋枫一意孤行再也没有劝解的余地，只能让直升飞机降落在一处空地上，是他的头与肩的空余地。

她站在巨大的人脸面前，也比不上这张人脸眼睛的二十分之一，这已经超出了巨人的范畴。

洛棋枫尝试与他攀谈，这张人脸微微侧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努力镇定试图与自己说话的小人，他看着有些激动这小生灵的五官和身体长得跟自己一样，是个灵动漂亮的小生灵。

“小生灵，帮我赶走这些小东西吧，他们太吵了。”小生灵的上半身和那人身蛇尾的女娲一样，下半身不像女娲那般有一条灵活柔韧的尾巴取而代之的是像他那样的两条腿，可惜太矮，双脚能踩地双手却不能像他一样触碰到天空。

小生灵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个更小的小盒子说了几句，那些飞虫就得到指令接二连三的离开，现在这里只剩下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盘古和与盘古作伴的小生灵。

“你是他们的王？”只有一张脸出来的盘古开始与洛棋枫攀谈，洛棋枫事先戴上了降噪耳塞，这样才能听清楚声音与这张人脸正常交谈。

“是，我是他们的王。”她的意志如此坚定，她的脊梁比任何时候都要挺拔，不管发生什么最不能服输最不能哭泣的就是王。

“哈哈，连我的石刻也比你们孔武有力。”盘古马上否认他的认知，“不对，你们有声息，有智慧有着比坚硬石块柔软的四肢，光是这点也足够你们延绵万代而不衰，唉——你这小生灵当真顽强，这王太孤独也太残忍，你比任何生灵都要坚韧。”可怜，可怜竟也同他一般是强弩之末。

这张人脸毫无恶意，只顾着和这生灵说话聊天打发时间，他全身上下也只有脑袋和手臂能动一动了。

寒司桐赶到现场看见喋喋不休的盘古和在一旁的洛棋枫，她走上前冲这张人脸行礼，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亲眼见到盘古大神，这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