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

难过。

余会臻踱步的脚步停了，因为自己做的不好而难过哭泣，路至华倒是真的做的出来。他低头看着趴在他颈窝里，泪糊了他一整个脖子的人，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说：“没关系，总有一天会做好的。”

路至华不喜欢那种“你一定是对的，你不会做错”这样的话，他也不喜欢，更不会说。如果她需要安慰的话，他可以给她安慰，并且可以给她可以接受的方式给予安慰。

路至华的哭声渐渐变小，也许是余会臻的这句话给了她不再变得难过的密钥。让她愧疚的心里更加好受一点。

“你不要怪我。”路至华小声的啜泣，和余会臻贴的更紧一点。

余会臻咽了咽口水，声音莫名沉了下来，“不怪你。”

这是路至华第一次这么主动的和余会臻在一块儿，不管她到底醉没醉，她一点抗拒都没有。

房间安静，酒气横天，余会臻闻着竟觉得有些香甜他刻意嗅了嗅，有点色气。

路至华在他怀里睡了过去，很乖很乖。

余会臻不对她做什么，只把她重新送回房间，轻轻给她掖好被子，看着她窝在被窝里沉沉睡去。

余会臻忍不住笑她，“嚷嚷着要喝水，给你煮了你又不喝。”

路至华正巧不满的哼哼，直接把余会臻逗笑，胸腔震动。

夜深了，海风咸咸的，在窗外肆意的吹。余会臻就站在阳台上，他的房间够高，看到的景色跟别人不一样，但丝毫没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他从未如此的安心。

他害怕林楷把事情说出来引起反效果，想着真的再一次把她追到手了就一股脑全部告诉她，现在跟她说，果然不出所料的令她愧疚。

路至华是什么性格的人他心里明镜似的，这些年确实很有变化，但是有一些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因为自己做的不好而难过流泪，对亲近的人会撒娇，绝对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倔，还有点儿好面子……

想起路至华，余会臻心情就好。

——

余会臻最近忙，昨晚照顾完路至华之后还投入自己的工作，一夜没睡。

呆在路至华床边，一边照看着她一边工作，他的头发有点乱了，桌面是两杯已经喝完的咖啡，带着眼镜生人勿近。

路至华醒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了，顿时安心下来，虽然居住的环境很陌生。

看她醒来，余会臻摘下眼镜站了起来，朝她走过来。

路至华脑袋都是蒙蒙的，对于昨晚的记忆有点模糊但不至于什么都记不得，相反，她抱着余会臻哭的记忆他记得最清晰。

现在看见余会臻，她脸一下子就红了，好丢脸啊！

“醒了？头还痛不痛？”余会臻掀开她被子的一脚，蹲在床边给她穿上拖鞋。

路至华什么都来不及思考，任着余会臻的动作，傻傻的回话，“还有点。”

余会臻没什么意外，一夜没睡，他的声音有点沙哑，“叫人给你煮了醒酒汤，等下喝了，好受点。”

路至华点了点头。

“起床吧。”

怕她摔倒，余会臻抓着她的一只胳膊，稳住她，她不太省心。

路至华现在乖的不像话，加上余会臻身材高大，她站在旁边小小一只，脸上的表情没什么起伏，似乎余会臻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带你去。”余会臻顺势牵住她的手。

路至华莫名不想挣开，两人似乎又回到了谈恋爱那会儿，余会臻什么事情都给她安排好了。

“余会臻，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路至华不自觉问出声。

“因为我是余会臻。”

这是多么简单的答案，路至华总是喜欢问一遍又一遍，余会臻拿她没辙。

“可是我对你不好。”

“我没觉得不好，乱想什么。”余会臻染上一点凶，“过来，先把汤喝了。”

“没刷牙呢。”路至华傻愣愣说着。

这点余会臻倒是没想到，怕汤凉了不好入口，她一起床就拉着她过来了。

“我带你去。”余会臻把汤放下，拉着她去了洗漱间。

路至华完全放飞自我，“我们好像谈恋爱哦。”

余会臻笑了，眼神却是认真，“那你想不想谈？”

路至华看着余会臻的眼神不像说笑，她也认真起来，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得想想。“

余会臻就知道会是这样，也不逼着她，他从来就没有逼着她。

给她拿了洗漱用品，给她挤好牙膏，递她手里，”自己刷。”

路至华努努嘴，当然自己刷啊，她又不是三岁小孩。

余会臻就站在旁边看她刷着牙，顺便给她把洗脸巾浸湿，刷牙洗脸都为她服务着。

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