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庄生梦蝶

的经验，寒霜便偷偷跟出，倒要看看她俩从何处进出。隐于回廊中一根柱子后面，眼看着两名少女盈盈地顺着回廊拐个弯，行至一面围墙处，面向围墙倏地消失不见，竟是穿墙而过。

寒霜心里砰砰直跳，直觉碰见了生平未可见之事，快步疾走追到少女消失之处，仔细打量四周，只看到一面墙，手摸上去也并无什么特别，就是普通一面墙而已。

“明月洞前发现圣女降世？”寒霜心中一动，顺着石桥行至湖中央，绕着假山一圈，果然看见一个大洞，上面红色草书石刻写着“明月洞”三个大字，字体甚是飘逸。洞口有石门，立在半空，想是机关开启所致。

行至洞内，空间甚大，气温骤降，空无一人，简陋得很。仅一张石床，桌上一个茶壶数只茶杯，倒都是玉质的。洞中深处滴答作响，原是洞顶不知哪年形成的天然山泉，滴将下来，形成一片直径约一米的小池。小池的池水却并未外溢，想是池底另有通路流往湖中，洞中其他地方依然干燥。

寒霜伸手接过几滴山泉，泉水刺骨。

“这泉水触感倒真像仙人洞的泉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少年成名的科学家，寒霜心念一转，已分析出了几种可能性。

一种可能是自己依然在梦中，因为昏迷产生了幻觉，现在所见的一切都是假的。但是这两日痛觉五感如此真实，自己一生从小到大的记忆又如此完整清楚，目测环境景物虽偶有奇异之处，但并无随意变换，逻辑清楚，倒与大脑受伤陷入昏迷有所不同。

另一种可能是在仙人洞中机缘巧合位于时空交界点，发生了时空穿越，记忆是真的，现在的一切也是真的。在新的时空中，往后的一切生存就靠自己了，如果找到穿越的时机和奥秘，可能可以安全回去。但是丈夫女儿为何不同在这个洞中醒来？是否也一同穿越到这个时空？尤其女儿尚小，如果独自流落到一个陌生空间，如何生存？且待后续细细寻找才是。

第三个可能就是现在的一切才是真实的，记忆中的一切反而只是闭关之时的梦境，因为数百年闭关时间较长，身体机能自然受到影响，醒来后反而忘记了现实中的一切。如同庄周梦蝶，醒来之后分不清是蝴蝶做梦变成了自己，还是自己做梦变成了蝴蝶。如是这种可能，待后续身体强健，真实记忆自会慢慢恢复。

三种可能一对比，感觉后两种可能性更大，而且无论是后面哪一种，都需要尽快适应当前的神秘身份和怪异环境才是。

不过，第一种可能也不能完全排除。寒霜心念一定，决定再给自己多一天的时间，尝试再次睡去。如果醒来一切恢复自是最好，如果醒来还是当下，那就不再纠结，尽快按后两种可能去进一步探索真相。毕竟，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