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瓜
盛溪和病房门外
要说盛国安为什么对被包砸头那么记忆尤深,因为第一次被砸和这次的罪魁祸首都是同一个人,即他的前妻,也就是盛溪和与盛星音的母亲——何音。
两人相识于大学,结缘至结婚直到感情破裂,何音永远比盛国安做的果决,永远都是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因为婚姻期间那一份魄力,所以导致盛国安一看到她的脸就不敢多说什么,毕竟他前妻是个带刺的野玫瑰。
长达十年的婚姻结束时并没有出现大打出手的撕扯,很平静的选择在某一天分开,然后各自安好。甚至在盛国安再婚时,何音还大方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最后继续在国外打拼自己的事业,最终野玫瑰没能留在花圃受到悉心照顾,反而在大自然中绽放出独特的风采。
“你怎么来了?”盛国安面对前妻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看到她日渐凌厉的眼神,总是不自觉的矮她一头。
“我不能来?”何音轻呵一声,对他露出嘲讽的表情,翻起来陈年旧账,“盛国安,我把孩子交给你,不是看他们两个接二连三进医院的。十几年前星星走失进医院是因为盛岚,这次溪和车祸也是因为盛岚,我们当初吵架你不信我,到现在你还没学乖,你那个绿茶堂妹一肚子坏水,就你还傻不拉几给人当枪使。”
“我告诉你,盛国安,你被我打也是活该!”何音并不在乎在场的人听完是何种感觉,她向来直来直往惯了,踩着高跟细走近,“溪和辞职是因为什么?还不就是你,你脑子有病,我儿子没病!”
“温婉,我还要说你,”何音转身朝向默默哭泣的温婉,“你哭什么哭,我作为亲妈都没哭,哭能解决问题?你啊,当初嫁给盛国安那个傻.逼的时候,我提醒你对盛家二叔他们不用客气,老爷子甩不开手是因为兄弟情,可我还记得呢,那群人当初可没讲过什么兄弟情。”
“还有你,你也是脑子不清楚!”何音教训完大的,教训小的,炮火转头对向了盛星音,“你之前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结婚就有结婚的样子,你看看你之前做的那些糟心事,婚姻不幸福,离婚不就行了,这有什么大不了。”
说完这些,她忽略过站在一旁的宴遇,教训完三个人,径直走向傻呆呆站在门口的盛昊,“小太阳是吧?”半蹲下身,语气微微放柔了点,扬起一个自认为放松的微笑,“你不要害怕,生老病死,祸福相依,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情,不要在这里纠结既定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吃一堑长一智。”
她拍了拍盛昊的头,“是小男子汉了,哥哥在里面,家里除了爸爸就是你,妈妈还有姐姐需要你照顾,你现在自怨自艾,难道就是对哥哥的负责吗?打起精神来,盛家的小太阳。”
不得不说,何音的出现让盛昊的思绪从自责伤感中短暂脱离了出来,他顶着被纱布包裹的头,起身拿袖子擦了擦眼泪,咬牙并且坚定地讲,“对!我还要指认凶手。”
“good job!”
何音对上一旁盛星音的脸,眉目间带着母亲独特的柔爱,在盛溪和的病房门外,隔着玻璃凝视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随后扬起头来,迈着急促的步伐再度离开了医院,她就像一阵风,匆忙而来,匆忙而走。
很久很久很久以后,关于这件事的讨论:
“你,母亲,不喜欢我?”这宴遇对盛星音的提问。
“我哥哥说,妈妈随性惯了,大概也因为这样子,她才和爸爸离婚,惹火带刺但又自由,抓不住。”
“你和她很像,但是幸运的是,我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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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溪和因为脑子内的淤血,至今还没真正脱离危险,但日子依旧是要过,只不过,盛国安如今的工作重心转移到了医院,而盛星音也开始拾起最初组建实验室的想法,她要证明一下“血管斜切”的可能性。但最先要进行的那一步——找到那个完美泪痣男孩。
当她翻阅起课堂检测的作业时,原本安静的办公室响起接二连三的震动声,打破了原有的平静。
“您好,盛星音。”她的注意力从那堆上交的随堂检测移开,抬眸瞄了一眼是陌生的电话,但出于礼貌还是顺手接了起来,然后继续翻阅起手里的随堂测验本。
“女神!你给的钱太多了!真的是太多了!我......”粗犷带着哭音的嗓音在电话里那头响起,“古有千里马和伯乐,现有我和你,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盛星音听到那个奇奇怪怪的话,想也没想的就给挂断了电话。
“盛老师,怎么了?”李老师坐在一旁,看到盛星音凝重的脸开口询问。
“没事,估计是骚扰电话。”盛星音对她微微一笑,随后继续低头认真仔细批改起她手边的作业,没成想,手机继续急剧跳动,锲而不舍的挂断重来,再度响起再度挂断,毫不死心的重复着拨打这个电话。
她看也没看的直接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