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放开我！”

女人尖厉的叫声引起了我的注意，寻声望去，只见对面一个醉酒模样的男人把一个女子堵在墙角。那是个阴暗的角落，来往的行人步履匆匆既使听到了女人的叫声也没人停下去查看。这种事情在这太常见了，这儿多的是酒吧出来倒地上被人捡尸的。

被女人推开，男人显然有些气恼了伸手揪着女人的头发做势要打。我看不下去冲过去掏出警棍喊道：“干什么呢！住手！”

男人不悦的转头看过来，看到我这一身警服也不怕，种手推了我一把说：“少管爷的事，小心爷扒了你这身皮！”

和醉酒的是没办法讲道理的，我看他想打架只能在他动手之前提醒：“注意你的言行，再这样我就只能请你到局里醒酒了。”

男人似乎顾忌我说的话，打了个酒嗝骂骂咧咧的走了。

我回头看那个刚才被他揪头发的女士，那人穿着一种剪裁合体的旗袍，身材凹凸有致，配带的耳环项链也十分讲究。看着她艳丽的红唇我想到了一个在国际上以美艳署称的女星。

“没事吧？”

女人拢好头发摇了摇头说了声谢谢。

声音也很好听，很御。

“以为晚上出来还是别穿成这样了吧。”我善意提醒。

“怎么了吗？”她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装扮问：“有什么不得体的地方吗？”

这质问语气实在说不上好，每个人都有爱美的权利，但这种美会让他们受到伤害时，他们就应该收敛一点。

“妈。”

我和女人同时看过去，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生。我正想开口解释就看见那男生径直走了过来。

也许是要找人吧，我已经做好他过来问话的准备了，并在脑海里开始搜寻今天在这见过与这个男生相似的女人来。

“怎么了？”男生拉着女人的手亲昵的问。

女人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男生像个大型犬一般微微低下头任由女人揉弄。

“不是说不用过来了吗？”

“我不是担心你吗？”

听着男生撒娇的语气我心里狐疑，不由的想到了某些小众圈子。

男生把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警察先生，发生什么事了吗？”男生宣示主权般搂着女人的肩，如同一个在岳父打量不喜欢的女婿般般看着我问。

“刚才遇上了个醉鬼，这位先生打发了他。”女人先开口了。

“是这样的。”我顺应着回到。

男生听罢看向女人，紧张的抓着她的手察看，“妈，你没事吧？有没有……”

听到这个称呼我意外的挑了一下眉，女人着看不满三十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儿子？粗略一看，两人除了长的都很好看没什么相似的地方。女人是偏英气的长相，身高腿长，面无表情的样子非常符合常人对御姐的印象。相比之下男生的长相过于柔和了，特别是他那双有些下垂的小狗眼，让人看着总有些觉得他委屈的错觉。不过一个强势的母亲养出一个软弱的儿子也不是不可能。

按住他伸向自己身上的手，女人淡淡说：“好了，没事。”

听出女人有些不耐烦了，男人收手有些委屈的看着她问：“是不是上回那个人？”

“你不要管这些，上好你的学。”可以听出女人明显的不耐烦了。

男生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颤抖着唇望向女人。说实话他俩现在吵起来我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十七八岁的少年既敏感又脆弱，还时常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与父母大吵大闹。

不过男生没有，他默默的低下头，看他难过的眼睛像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泪一般。

女人把包扔给他，“回家吧。”

看着男生低着头跟在女人后面，我觉得有些怪异，但又说不上来。他们真的是母子吗？

很快，我的这个疑问就很到了解答。

那个男人死了。在那晚后的第三天的早上，被人发现在一个肮脏的巷子里。

我没想这么快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他，他的生殖器被人用钝刀割下塞进了他的嘴里。法医鉴定在他身上的伤口大多是生前被人划上了，凶手特意避开要害，最后才将凶器——一把卷口的水果刀，捅进死者的心脏。看着那些不整齐的伤口，难以想像他生前遭受了怎样非人的虐待。

随行的几个同事脸上匀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在看见他的嘴后甚至有人直接受不了吐了。

事发地在居民楼附近，弄出这样的痕迹死者生前应该有痛苦的挣扎和呼救。我和同事走访了附近的居民，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回到警局，早上还气愤的必要将凶手绳之以法的一个女警也懈怠了。我看她漫不经心的整理着档案问她，调访了和死者相关的人了吗？

女警看了我一眼将一个档案袋递给我说，“我是文职。”

怎么了，往常她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