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
,比财力、斗珍宝,四局见分晓!”
众人的起哄声中,笙歌忽然问道:“四局,若结果是两两势平呢?”
“如若真的势平,那便不妨再多加一局,还能让大伙多看一场热闹,何乐不为?”
谢从安说着自己吆喝起来,“扶风坊的大节目来了,大伙可要多多期待,多多捧场。我这穷小子乍富、财运天降,为博美人一笑怒掷千金的事情可不常见!”
“你这小子就是厚脸皮,八字都没一撇就敢胡诌。我们且看你怎么丢人!”
“还敢提立字据呢!”
“我说他就是装的好看,根本拿不出什么来,下不来台了才找的借口想要往后挨,只怕是今晚连夜就会跑了!”
“正是!不能让他跑了!”
谢从安的一颗心随着这些话七上八下,越听越觉得这群吃瓜群众比着当年网上的那些也没什么区别,摆手道:“大家不必担心,我定会立下字据,赌局就从今晚开始。在此期间我与王爷也必会待在扶风坊里。此处有大伙看着,逃是不可能逃的。”
“我这里可不养没银子付账的人!”笙歌毫不留情的拆台。
谢从安继续陪笑道:“怎会没银子。要真没有我便把自己押给你,为你做牛做马还债好了。”说着又伸手去拉她。
外人只瞧着这小子一副谄媚的嘴脸,色眯眯的登徒子模样活灵活现的。
笙歌已经明白,这次当真是逼不走她。虽未能清楚其中的用意,仍是唤人送上笔墨。
“趁着大伙都在,你们二人便当众立下字据。从明日开始,第三夜的酉时三刻于此处开场。”
*
扶风坊的客房内,谢从安一夜无梦睡到天亮,醒来后想起身处何处,翻过身傻笑了一阵,支着下巴发起呆来。
忽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飘来坐下,对她横眉立目道:“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才刚醒你就来啦。”她起身笑笑问了个早安,提起另一事来,“听说昨夜这楼上的房间都住满了?”
话到此处,笙歌的面色稍缓。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有意试探道:“你昨晚这样闹就为了这个?”
谢从安眨了眨眼,摊手耸肩,“不然还为了哪个?”
她起身端走笙歌的茶水,坐下喝了一口,笑眯眯的打起商量来:“扶风坊被我这样一闹就有了小半个月的话题作引。在这处等着看戏的客人颇多,你们若只还用往日的歌舞接待,别人看看也就烦了,不如就开始与夏家酒坊合作吧?”
笙歌见她丝毫不提斗富之事,反而不解:“可你若拿不出宝贝,如何将这十二日的赌期撑下去?”
“我怎么会输。我有你呀,你一定会帮我的嘛。”谢从安将手一挥,答的十分随意,那副大言不惭的模样,仿佛这便是理所应当。
听这结果与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笙歌顿时气得拍桌骂人:“不过是出了长安城,你怎么就同换了个人似的。怎么,怎么,当年的侯府贵女……你简直是无耻之尤!”
谢从安本想笑她学韩玉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抬手弹了弹衣衫上看不见的灰道:“提那人做什么,死都死了。”跟着又将茶水放了回去,装作未见对方因口无遮拦而生出的愧疚,直接安排起了后续的应对之法:“你就挑自己手里最好的宝贝往外拿,每一期都给当下最拿得出手的就行。”
“我一个小小舞女能有什么好东西,还要凑满四局比试!只不怕要被人指着鼻子骂是骗子!”笙歌气得抱臂转身不去理她。
谢从安笑嘻嘻道:“骂也是骂我,我才是骗子,你怕什么。”说完还是担心笙歌会不高兴,知道她都是在为自己着急,只能好言好语的去哄。
笙歌道:“难道你做这些事就只为了帮夏家卖酒?你可当真清楚自己与他们之间的恩怨?”
“知道知道。”谢从安摆了摆手,直接将对话拉回正题:“扶风坊内如今客满,且眼下春暖花开正是商旅活络的时候,说不定还有多少人会因此赶来陵化凑热闹。我们既然有了进账又有了观众,也算间接解决了钱的问题。只需再辛苦你帮我找几个宝贝应付就是。”
“找宝贝,你说的轻巧。”对面小声的嘟嚷一句,忽然问道:“你搞出这些动静,究竟盘算的什么?”
谢从安喝茶的手一顿,看向她时发觉那探究的眼神中还带有一丝防备,心里不禁咯噔一声,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