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
和气氛,轻声谈笑,尽量看上去自然的模样,仿佛一个不入眼的小角色似的做着这几人内的一员。
走过一段路,街上两边都是人家,聚着众多人的环境让白千悠的心也放下不少。
路上的人影随着两人的步子多出不少,响亮的踏步声中,一对人全部披着一身闪亮的盔甲。
黑夜里,莫名地像地府来的鬼煞。
“抓穿越者的巡逻兵来了,委屈小姐先往边上站站。”
老妇人说。
白千悠脸上的笑容在听到“穿越者”的一瞬就挂不住了:
你们朝怎么还抓穿越者的?!
头顶已经挂着一把刀,还跟个搞活动一样买一送一?!
她将心中的美妙国粹压下去,埋着头识趣地缩到一边,脑中循环播放一句“别找我”。
一队人迎面过来,远远地见到路上还驻留着人,随意看了一眼,不在意地说了句:“马上是宵禁的时辰,两位还是不要多在街上逗留为好。”
白千悠松了口气。
身子刚卸下防备,队伍就经过白千悠身边,临近看到白千悠,没有任何征兆地就停住了脚。
白千悠低着头,看着地上一双黑靴子缓缓闯入她的视野,心凉了半截。
一人死死盯着白千悠,“今夜不曾落雨,你怎得湿了身子?”
不合常理的湿身,极难不叫人往穿越者那处想。
白千悠却只觉着有柄利剑抵在她脖颈上,随时有要见血的意思。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白千悠没抬头,迅速组织好语言,顶着原主的壳子行了个礼,小心翼翼地答:
“大人说笑了,小女少有出门的时候。只是今日因功课被家父多罚了手板,心中苦涩,郁结难解。家父从未像亡母一般,我从未在他身上找出一丝的亲切。才只身去了城外凌河边。情到深处,脚下便跳了水。”
“索性河边水位不深,又碰上这位婆婆相救又加以劝说,才拾得一条命回来。又思量着亡母也是断断不会希望看到我这样的,便想着早些赶回去跟家父请罪。”
白千悠心上一阵后怕。她没有原主的记忆,一路上只得旁敲侧击地向老妇人打听,以免到了白家露了破绽。
可最终也只得出原主幼年丧母,父亲严厉,娶了二房,家中只有原主一位小姐,以及两位公子。除去这些寥寥之外,问不出原主的半点信息。
如此境地,为避免被巡逻兵发现穿越者的身份抓走,她也只能半蒙半猜地硬着头皮装原主。
那队人聚在一起,翻开了本卷轴,低声谈论:
“穿越者是没有原身记忆的。而她方才短短几句,也拼得出一件完整的事件。”
“关键是与大人走访编写的卷轴上所记录的,白家小姐的性情和家族形势极大地相似。”
“是这般,这既然落水,大抵是刚穿过来的。纵使那老妇人能告知她白府的事,但这性情在短时间内,也是难以装出来的。”
……
白千悠悬着颗心,颤颤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穿越者,当真可恨呐……”
老妇人点点头,“自打三十年前那些个穿越者把朝廷搅得天翻地覆后,这天下就不太平了。大伙儿终日里揪着颗心,保不准身旁的人就是个穿越者。造孽啊,遭不住遭不住……”
一旁,白·穿越者·千悠的指尖要嵌进肉里,她尴尬笑笑:“确实……如此……”
都说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怎么轮到她这就成了“前人砍树,后人背锅”呢?
半晌,商量的几个官兵才得了结论,其内一人冲她们摆摆手。
便是让离开的意思了。
白千悠长叹一口气,如释重负。
白府。
白千悠路上从老妇人那里大概也知道了原主出身京城内的第二大富商家庭,但当她真正看到这宅院,她还是被吓了一跳。
名贵木材堆砌成的宅子占了很大的一块面积。在门前悬挂的灯笼的照明下,不难看出门前的装潢尽显富贵气息。
这样的家庭,原主实打实地担得上“千金小姐”这个称呼。
这就好演了!
古代千金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然从老妇人那里得不来消息。
她们不就是做做女工,学习那些个琴棋书画什么的,再读书聚会嘛。
白千悠长呼一口气:万幸,小时候被按着上了那么多补习班。
白千悠谢过老妇人,敲响了门。
“大晚上的,我家主人不便见客……小……小姐!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
两个小厮不耐烦地开了门,看到白千悠的一瞬绷直了身子,其中一个连爬带滚地赶回去向白老爷禀报。
偌大的院子得了喜讯,由内到外地响亮起来。
匆匆点上几根蜡烛,白老爷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