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国师
您说是吗?”
徐安落坐,为桌上空荡的茶杯,斟满茶水,“施主说是就是吧。此行匆忙施主相比渴了,请。”
停顿片刻,徐安又道:“敢问上次贫僧那句话,施主可有和见解?”
想起那句:一意孤行终将灭,东方即可解。夏云安将茶水饮尽后如是回答:“前半句已懂,此次前来是想请您指教后半句。”
见夏云安的眼神锐利,徐安像是懂了什么般地神秘摇头,“此乃天机,恕贫僧给不了什么指教,还请施主慢慢体会。”
“认真不行吗?”夏云安勾着唇角,纤细十指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再次空荡的茶杯。
徐安无奈笑着,“施主如此聪慧,很快便能理出头绪。”
指间茶杯正位,与木桌敲击出清脆声响。
夏云安见徐安今日是不可能给出解答,至少退一步问道:“行吧,国师大人找我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请我饮一杯上好的龙井茶吧?”
“非也。”徐安再次为夏云安斟茶,“贫僧真是单纯请施主来喝茶,信不信由您。”
夏云安心知徐安如此行为必有含义,且这人爱说谜语,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出来,她只好说自己相信:“国师的话怎么能不信呢?两杯茶足已,多谢。”
第二杯茶饮尽,夏云安向徐安告别:“多谢国师大人的茶。”
徐安摆手笑道:“多谢施主配贫僧饮茶聊天,对了,这个月建议施主多往花园散步,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花园?知道了,多谢国师。”夏云安目前尚摸不着头绪,反正走一步算一步,记在心里便可。
见夏云安将话听进去,徐安双手合十,“既茶饮够了,那贫僧便不送施主了。”
离开厢房,夏云安一出门就看见桃子紧张兮兮的朝着纸窗内张望,也因为太认真了导致没有听见门开的声音。
夏云安疑惑问道:“桃子你在做什么?”
桃子听见夏云安的声音后惊喜的大喊:“小姐!您可终于出来了!”
“怎么?”夏云安调笑:“就说很快就出来,你不信你家小姐?”
“不敢不敢不敢!”桃子连忙否认,“对了小姐,幸好您被国师大人请走,不然就遇上太子殿下了呢!”
听言,夏云安疑惑问:“太子来了?”
桃子用力点头,“是啊!到处问有没有看见您呢!”
夏云安挑眉,神情像是听见什么惊天奇闻般:“他找我?”
“是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您来坊山寺的消息传到太子殿下耳里,而且今日您临时推了殿下的邀约……殿下可能有要事找您吧?”桃子如此推断。
听了桃子的推论,夏云安耻笑一声,“呵,对我这种嚣张跋扈的郡主,他能有什么要事。太子走了吗?”
桃子点头:“应该走了。”
“算了,回府。”夏云安摆摆手,不想去理会关于祁朝晏的事。
两人一回到夏府,栗子便拿着一张镶金请帖递给夏云安,“小姐,宫中的春宴请帖。”
夏云安一听是宫中的宴就头痛,她向来不喜那些假惺惺的文人宴会,去了只是看一个个千金小姐借着机会在圣上面前表现,只为嫁给皇子成为王妃。
曾经的夏云安也是这其中一员。
为了成为祁朝晏的太子妃,她强迫自己参加最不喜欢去的宴会,强迫自己精通琴棋书画,强迫自己成为与自身性格相悖的贵女。
可夏云安天性洒脱,琴棋书画从来不是她的兴趣,她喜欢的从来都是骑马射箭与兵器。
夏云安拿着请帖,回想着上一世在春宴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件。
要说有什么大事,应该是右相之女李玲儿初次现身宫宴并以一幅《荷花塘之鱼》夺得大宁第一才女之称吧。
而自己则被皇后指名上台一舞,在乐曲高.潮时不慎被上一位表演绣功的贵女遗落在地上的银针划破脚底,在宫宴上见血引起龙怒。
在夏云安被带下去包扎后,接下来的表演项目她就不清楚了。
“小姐?这次宫宴您去吗?实在不想去可以用身体不适推托。”栗子想着今早夏云安的异样,可能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被栗子的声音拉回神,夏云安将请帖放在桌上,像是下了某种重大决定般郑重道:“不,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