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鼓传饼
兆源,“魏巍,你教教他,你看他都快和那虾生死搏斗了。”于是她又悄咪咪的录下了十分和谐的教学场景,将相机放回腿上时,她注意到贺南奇的目光,得意的冲着贺南奇笑了笑。
“你不会要把他俩拍成一对吧?”贺南奇看出了端倪,才明白“炒CP”的意思。万臻听完瞪了他一眼,魏巍可是冲浪小能手,天天对着短视频里茉莉花般的小姑娘傻笑的他,绝不会轻易答应和男人凑成一对。
两人说着悄悄话,兆源看到笑得十分不值钱的贺南奇,想起他刚认识万臻的时候,这个漂亮女人面无血色眼露凶光,让人犯怵,可后来只见过她静静地呆在贺南奇身旁,抱着相机对什么都感兴趣的拍个不停,所以兆源得出结论,她是个不爱笑的傻白甜。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不爱笑的傻白甜,正琢磨着把他和身边的男孩打造成东北爱侣。
秋天的夜晚温度骤降,天空中竟飘起雪花,兆源一边念叨着“还是得烧炕”一边往家里跑去,贺南奇和万臻慢悠悠的走着。
轻盈的雪花在风中打着转儿的飞舞,落在地面的一瞬便消失不见,房屋上空炊烟袅袅,万臻看着这一片片烟火气,感叹道,“好多人都回来了呢。”
“是啊,明天就组织大家开会,签土地承包和劳动合同。”村子里的夜路,即使没有路灯,也被皎洁照亮,贺南奇低头,相邻的脚步,步调一致的向前踏着。
万臻望着贺南奇,眼眸如星动,“那我提前祝贺总功成名就咯。”
“你怎么也学着兆源耍嘴贫呢,不过我还真希望农场能顺利建起来,不图名利,就是大家都过上好日子。”贺南奇的话语像脚下的土地一样,踏实又实在。
“你会心慌吗?如果失败你可真就倾家荡产了。”万臻呵出雾气,搓了搓手。
贺南奇看着那冻得有些泛红的鼻尖,挪开视线,揣在兜里的手不安分地捏了捏又松开,“慌什么,一步步走呗,我们又不是摸着石头过河,策划书都经过专业评估的,我相信,用不了一年山庄就能建得有模有样。”万臻听到了意料之中的话,嘴角微微翘起,贺南奇又说道,“怎么?担心失败了又要一无所有?”
万臻横了眼贺南奇,“是你一无所有,我有固定资产。”
两人正好走到新车附近,贺南奇故作高深的“噢”了一声,又一本正经的说,“林场不会让我们一无所有的。”
“是呀,先搭上互联网的顺风车勤劳致富,再借着振兴乡村的势头壮大规模,说不定以后都能上市呢?那时候可真要喊一声贺总了。”万臻开玩笑的调侃着。
贺南奇听完这描绘的蓝图,并未放在心上,只回了句,“借你吉言。”
“你真的要把公司的原始股也分给大家吗?”万臻并不赞同这个做法,日后等公司上了规模,这一定会成为隐患。
“对啊,只有当成自家的了,才能尽心尽力的干。”
“那你分给我一部分,我和你的加起来得占大头,我把车子抵押给你。”万臻这句话说完,贺南奇愣了几秒,轻轻笑了,“你可真会做生意。”
“你答不答应?”万臻站定了,势要问出个答案,贺南奇吸了口气,锋利的眉宇尽是温柔,“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想拿出诚意来,将来即使有人存着吞并的心思,也不会把除我们之外的所有股份都收了吧,而且兆源那儿也有一部分,他肯定跟咱们站一边啊。”
“不行,如果你非要这么无条件的相信人的话,那你只能信我。” 贺南奇看着万臻,他被这几乎是不讲道理的自信给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抿紧的唇动了动,又错愕的闭上,万臻的眼睛亮晶晶的,雪花轻柔地拂过那瓷白的面颊,“贺南奇——”
新一轮劝阻的言辞还未说出口,便被贺南奇打断,他像是被一股浪潮般的勇气拍起,握住了万臻的手,果然冰冷如陶瓷,宽大而温暖的手掌悄然拢住,他回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