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幻

好求助祝徽，作为报答，我让他吸取了我的力量，从一介凡人一跃成为神。”

“再后来，祝徽用你的力量制成了神药，再将神药分发给那些渴望成为神的人或仙，从此拥有了一帮拥护他追随他的信徒......”沈昭寒喃喃自语，“原来他一直以来都在对我撒谎。”

从前祝徽告诉她，他是偶然发现了神药，服下后却发现自己的欲念开始为祸人间，不得已想要探寻沈昭寒成神的秘密。如今来看，只怕他在成神之前就明白这样做的后果，知道自己的欲念会变成黑雾来残害人间，可他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还是与清渊的兄弟做了交易。

“从来没有人能打败我，”光球说，“我之所以会输给你，是因为你体内拥有兄长的神力。我知道兄长死了，所以你是怎么得到他的力量的？若你杀了他，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会拉你一起陪葬。”

“是他送给我的，”沈昭寒垂眸，“祝徽他们为了成神，不择手段设下局想要颠覆三界，最后神君为了保护苍生，牺牲了自己.....在他离开前，他将所有的神力给了我，希望我能代替他，继续守护苍生。”

“果然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他一直都是这么一个人，为了保护自己看重的人，就算失去性命吟可以，”光球苦笑一声，“我能感觉到，他的神力是自愿与你融合的，若是你强取豪夺来的，只怕他不会心甘情愿为你驱使。”

“先前你想要吞噬我，是在怀疑我夺取了清渊神君的力量吗？”沈昭寒问。

“不全是，”光球说，“除了你说的那个原因外，我还察觉到祝徽在利用外面那些欲念祸乱三界，所以我想要一个载体，能够带我脱离这里。只要我能回到外面的世界，我就有能力杀了祝徽。真是可惜，没想到与你误会一场。不过这样也不亏，如今你有力量杀死祝徽，或许便不需要我再出手了。”

“若没有了你的力量，祝徽会重新变成一介凡人吗？”

“会，只要我死了，那些赋予在他们身上的力量都会消散，从此这世间在不会有任何一位神——你除外，”光球说，“如今我油尽灯枯，马上就要消融了。”

“临走之际，不如将我剩余的力量给你，”光球离开沈昭寒的掌心，重新漂浮回半空中，“我死之后，或许祝徽还会想别的办法来颠覆三界，到时候就要靠你来除掉他了。”

“保护苍生从前是我兄长的愿望，既然他将神力给了你，说明你是个可以托付的人，”光球绕着沈昭寒飞了一圈，“若你得到力量后变成和祝徽一样贪婪的人，那你将堕入无穷无尽的深渊，这辈子都无法获得别人的尊重。”

“我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沈昭寒看着光球一点点消解，四散的光点温柔地融合进她的身体，充沛她的识海。

她轻轻闭上眼，最后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名字，”虚无缥缈的声音渐渐远去，“从前有，但作为无名氏生活了这么久，我已经忘掉了自己的名字了......”

再睁开眼时，身边已经没有了光球，只有无边无际的白。

沈昭寒深吸一口气，将灵识从虚幻的空间里抽离。下一刻，她又出现在禁地里，只是眼前的景象变得不一样了——张牙舞爪的黑雾在缓缓消散，正如光球一般，黑影渐渐虚无，直至完全消解。

仙主站在她身侧，陪她看着所有的“欲念”消失后，才问：“发生了什么？你刚才就这样站了许久，怎么叫喊也听不见，好似睡着了。”

沈昭寒将方才虚幻空间里发生的事情给仙主原样复述了一遍。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去渺之间看看祝徽了。”沈昭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