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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吃干粮的动作;她在遭人质问时一句话就可以反客为主——还让众人都觉得她才是挨欺负的那个;这牙尖嘴利的程度简直不下于他记忆当中的那个人……
卡卡西当然知道仅凭这些是不够的,如果说了出去只会惹人笑话,让人觉得他对某人思念成狂,看到谁都觉得是那人的周边产物。可是,“看”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更重要的就是他心里的感觉了啊。
吃过早饭,几个人便打算再次进入鸟取市,等待着椎名府当中传出的消息再决定下一步应该怎么办。他们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回去,毕竟如果椎名大人的死亡一旦公开,木叶忍者们去而复返的行为很容易惹来无谓的怀疑目光。于是几个人决定统统变身行事。木叶忍者们随意地改变了样貌,并把变成了一个中年瘦男人的阿彩围在中间。几个人就这样别别扭扭地返了回去,怕引人注意便没有走大路。结果,还没出树林子,阿彩便一头撞在了横在面前的一根粗树枝上。
众人哭笑不得地停了下来,围观这个昨夜还对某变态痛下杀手的高级忍者摔了个四脚朝天。阿彩倒在地上,一边痛得龇牙咧嘴一边把双手全都按在自己头顶上那被撞到的地方。卡卡西恰巧就在她身后,离得最近,见状便凑了过去托着她的后背帮她爬起来,就好像受伤这位不是他的对手,而是相处多年的队友似的。
“手放下我看看。”卡卡西的声音本来就偏低沉,这种时候便是越发的温和。阿彩却还在捂着伤处。卡卡西便十分自然地拉开了她的手腕,见那被撞到的地方已经见血了。红在一边掏着口袋,看样子是想取出些消毒药剂来急用。卡卡西便说了句“我这有”,从忍具包里摸出了一个看上去已经十分旧的帆布医疗包来。
当年凛和桢送给他的那个,他一直都在用。
“你怎么会突然撞在树上?”红诧异地问道。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感到奇怪。明明之前还是一副正义凛然温文尔雅的模样,现在怎么画风突变,变得滑稽起来了?
瞧瞧,一个高级忍者居然没有注意到眼前的障碍物还结结实实地一头撞上去,可不是令人匪夷所思么!
趁着卡卡西帮她的伤口消毒的当口,阿彩皱眉回答道:
“刚才有点走神了,没注意那个。”
就算是走神了,也总会有些规避动作的吧,怎么会当真把自己撞伤?众人心里都在转着这个念头。但是,由于受伤的人就只有阿彩自己,而且除了会痛几天也不是多么严重,这个插曲便很轻易地被放了过去。除了阿斯玛眼神诡异地在卡卡西和阿彩之间来回几趟,并没有引起丝毫不良反应。
他们终于重新返回了鸟取,并且不是特别意外地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阿彩语气平板地解释说,现在是早晨,椎名府内可没什么需要早起拜见的长辈,谁又胆敢去打扰新婚夫妇的好事?同时,由于被扣了一整夜,她又有些不耐烦地发牢骚道:
“我们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杀了椎名翼吾不假,可根本没有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为什么不肯放我离开呢?”
忍者们出任务的途中有时是除了任务万事不管,但有时候闲得过分了总是想知道得更多些。当然了,他们还是有自己的一套理论——
“虽然的确没什么关系,但谁叫你动手动得太早了呢?木叶忍者刚离开就发生命案,说出去可不怎么好听,”阿斯玛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他还在为昨天晚上挨了阿彩那温柔一刀耿耿于怀来着。“要是我们走远点你再这么干,那我们可就完全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天知道,天天和仇人虚与委蛇到底有多煎熬,谁又不明白那该是什么心情。虽然阿彩的幻术足以令椎名大人度过一个欲@仙@欲@死的夜晚还对此深信不疑,但一个报仇心切的人是真的不想再等了啊。
“我不知道你们走得这么慢,”阿彩继续用自己那慢悠悠的语调解释着,“我以为你们会想着赶快远离这里来着。”
和昨天一样,“解释”其实也是声讨——“我以为你们很鄙视椎名翼吾想要赶紧离开这呢,谁知道你们也就是做做样子罢了。”
“好啦,我们也不过就是为了确定确有其事而已。”红轻声劝解道,“潜入椎名府算不上什么难事,最多也就留你到晚上而已。”
他们当然不能只凭阿彩的一面之词就确定椎名大人有罪。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找到那些受害者就是重中之重。几个打扮得好像街头闲汉的忍者漫无目的地在鸟取逛了一圈,终于,中午时分,他们出现在了椎名府后门附近的一家饭馆里,找了个看得见那扇漆黑大门的座位坐了下来。不用问,饭钱也是木叶忍者负担的,阿彩连自由都失去了,谁还能指望她出钱?
然而,在他们点的面还没有送上桌的时候,一声很小的尖叫声突然从椎名府内传了出来。这声音并没有惊动府外做生意和过路的人群,他们只是好奇地瞅瞅四周便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手头的事情上。而一直悬着心的木叶忍者们却看到这样的一幕:
“后门被封起来了,”红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