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
么答?”
公主:“一般会答,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诚惶诚恐地请公主殿下责罚,等等。”
“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是指我比她们都好。”
听到“你”字,公主愣了一下,却没有纠正。
“听起来你很不喜欢她们,因为她们欺负你吗?”
雷菲:“她们才没有本事欺负我,我只是不喜欢她们,但也算不上讨厌。”
十一二岁的女孩如果没有一开始就互看不顺眼,那么只要开始交流,顺畅地说上几句话后就算是真正认识了。如果再待在一起超过几个小时,那么很可能就会变成朋友。
几天后,雷菲和公主之间已经能很好地交流,成果得益于公主的耐心和包容。
也许是认定了雷菲就是未来半年里唯一的伙伴,公主对她充满了耐心和包容。在雷菲想说话的时候和她说话,在她不愿意谈论的时候不再逼问,甚至想办法给她逗趣。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见,会以为雷菲是公主,玉雅是来陪伴她度过禁期的侍女。
玉雅的真诚和耐心没过多久就得到了回报。雷菲给她讲了自己和其他侍女之间的“战斗”,这让身在尊位、生活一片祥和寡淡的玉雅觉得十分新鲜有趣。她沉浸在雷菲的叙述中,雷菲第一次觉得这些令人讨厌又无聊的事原来在别人眼里是这么有趣。一个有强烈的倾听欲望,一个找到了倾听者,两个女孩的聊天往往一次能持续两三个小时。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个人之间的信任和亲密程度日增,尽管时间漫长,但她们却不会因此而渐觉得无聊。反而是两个人聊得越多、了解越多后,一起在有限的空间里找出了更多新乐趣。玉雅教她弹琴作画,雷菲用屋里的器具制了一个简易的捕鸟器,在没人光顾院子的时候悄悄打开窗户,以哨声诱鸟,五六天后竟然真的捉到了一只鹩哥,玉雅高兴得忘了公主的礼仪。她们把鹩哥养在屋里,教它说话,教了两三个月,鹩哥真的学会了几个词。
“玉雅、雷菲,玉雅,雷菲……”
有时候隔着院子,都能听到公主寝殿里传来若隐若现的笑声,没有那个女孩子的禁期会过得这么开心。这是公主自打出生以来最快乐的日子,没有谁来打扰和约束,就是两个女孩子之间最纯粹的相处时光。
但是快乐的日子总会结束。侍女们向乳母“告发”,说雷菲带坏了公主,至于如何带坏,带坏了什么,没有说。
乳母去见王后,说,“禁期的存在是为了束缚不好的力量,如果不克制情绪,恐怕会因此不安”。
王后听了前因后果,只说了一句,“只要她们的脚没有离开卧室,不好的力量就会被圈禁在那里”。乳母会意,不再多说,只是在当天去送饭的时候训斥了雷菲一通,警告她要尽好自己作为侍女的职责。
乳母走后,雷菲要丢掉她送来的饭,却被玉雅制止了。
“还有一个月禁期就结束了,我不希望你受到刁难。”玉雅说。在雷菲过去叙述的经历中,玉雅有了小半个“底层分身”,对于“侍女世界”的了解不再是一片空白。玉雅的话,让雷菲刹那间清醒过来,再过一个月,从这里出去后她是不可能再和公主做好朋友的。
乳母走后,两个人都变得惆怅起来。她们没有吃饭,玉雅弹起了感伤的长琴,雷菲突然快步抓住了鹩哥,一把将它从窗户扔了出去。
雷菲的童年过得比一般孩子孤独,没有父母的关爱,也没有最好的朋友。孩子的父母们认为她的性格乖张,又有一个严肃奇怪的爷爷,禁止自己的孩子和她交朋友,尤其是女孩子们,几乎不会和雷菲单独玩耍。她偶尔和男孩玩到一起,但男孩的父母也不许他们交朋友,到了八岁以上,爷爷将她管得更加严苛,连偶尔和男孩玩闹的机会也没有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好朋友,竟然会是地位尊贵的公主。所以雷菲将许多不曾说过的话和事,都加入到他人的故事中讲给了玉雅听。现在,还有一个月禁期就结束,她和玉雅会回到各自的位置,也许永远不会再有聊天的机会。
想到这里,雷菲抓起鹩哥扔到了窗外。
“雷菲、玉雅,雷菲、玉雅……”
看着飞走的鹩哥,玉雅伤心地流下了眼泪。那天她们没有说话,各自坐在房间的一边,雷菲拿着笔在纸下任由神思游走地刻写着,玉雅走过来捡起地上散落的纸张,仔细端详着上面的笔画。
“这是什么字?”她问。
雷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连忙一把抢过玉雅手里的纸张,把地上散落的也捡起来揉成一团。然后找来火盆,把纸张点燃后扔进火盆里。
爷爷说过,这些文字是他们之间最大的秘密。除非有一天她弄明白了它们是什么,否则永远不能对他们之外的第三个人展示。
玉雅没有阻止她,而是将火盆拿到窗下,让轻轻的几缕烟从窗户飘出去。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玉雅关上窗户后对雷菲说。
一通发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