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
述给他,皇帝扶着额,一副头疼的模样。
“寡人知道了,你们先退下吧。”
“对了,传寡人旨,把太子扶回东宫,代王腿伤,就在此静养,没有寡人允许,谁都不准打扰。”
“遵旨。”
谢宣成退下了,齐宜王看向还在原地未动的谢言初,不耐道:
“寡人不是说了吗,你怎么还不退下。”
“请陛下准许我留在此处照顾父亲。”
皇帝正想开口,察觉到怀中的美人拽了拽自己的衣服,眼睛顿时闪出又冷又凶的目光。
“我说退下,你难道想抗旨吗?”
“儿臣不敢。”
谢言初握紧了交握的双手,躬身退了出去。
门外,谢宣成正注意里头的动向,忽然发现他出来了。
“真搞不懂你,早叫你走不走,被皇上骂一顿才甘心?”
谢言初瞥了他一眼,不作声走了出去。
“喂,你去哪,朝中说不定正吵得厉害。”谢宣成追上去问。
“回府。”
-
谢言初跨入代王府的门,没有想象中闹哄哄的场景,院子里很寂静,扫洒的侍女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
通往肖夫人房间的路上站着两位小厮,都是代王府的下人,若是江时锦在此处,或许能根据眼睛认出二人。
谢言初不能够随意出入肖夫人的房间,眼下又发生了那么多事,一直见到这两人才想起来这档子事。
“怎么样了。”
“禀殿下,信已经拿到了。”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一人呈上布绢,绢子里正是江时锦交给他们的东西。
“她呢,怎么不见踪影?”
“肖夫人还在熟睡中,此外,里头还有江府的卫夫人。”
“怎么还牵涉到了江府?”他瞳孔微缩,迅速收起那块手绢,“我是问和你们同行的那个女子,她没回来吗?”
“那位姑娘说她还有要事在身,不和我等同行。”
那人稍一抬眼,就觉察到谢言初阴沉的情绪,慌忙解释:
“属下原本是想强制她一起回来的,只是她手中有殿下的信物,我等不敢贸然行动。”
经他一提,谢言初才想起那块玉佩,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沉默良久后,只听他叹了口气。
“罢了,你们没错,退下吧。”
他在原地站了会儿,脑袋空空的,一会闪过昏睡在床上的父亲,一会又是江时锦原本的面孔,他试图想起点什么,又什么都抓不住。
手绢打开,触摸到洁白富有韧性的纸张,他顿感不妙,展开后,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
“敬告殿下,信我拿到了,不过似乎与殿下关心之事无关,为了不浪费时间,我就自行取走了,还请恕罪。”
落尾署名是槐锦,他攥紧了纸张,直到那两个字被揉进手心里方才抬起头,视线投向南边的群山。
许久,他喃喃出声。
“槐锦,你又骗我。”
清也正端着汤药往这边赶,望见站着的谢言初时,她还怔愣了片刻。
“殿下,代王殿下他还没回来吗?”
“在宫里,母亲如何了。”
“只是暂时昏迷,殿下要随我去看看吗?”
谢言初点点头,又道,“但屋中还有卫夫人,我这样进去会不会不大方便?”
“是奴婢疏忽了。”清也垂首道,“那还请殿下至书房等候,若有急事,奴婢会通知殿下的。”
“好。”
-
宫中正乱成一团的时候,江时锦已经悠哉悠哉荡到马蹄巷,熟门熟路地打开门。
叶明轩不在里头,她等得无聊,就支起头靠在桌边想信中的内容。
有两封信,字里行间可以推断出那是个不久于人世的人。
一封很明确,语气恭敬,是写给父母的,也就是代王和肖夫人;另一封,语气亲昵,内容上以叮嘱为重,像是长辈对晚辈的口气,能明显感受到其中的纵容和偏爱。
代王难不成还有个年纪较小的女儿,她心中揣测,但很快否定了这想法。
先不说代王有没有私生女,即便有也不可能半点动静都无,何况看这封信上的内容,此人明显是和写信的对象有着深厚的情谊,那么她的身份极有可能是光明正大的。
信的末尾署名也没有,字迹又和谢言初那么像,加之话语所传达的情谊。
江时锦基本可以断定,写信的人就是代王和肖夫人的亲生儿子,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谢言初。
那么她现在碰到的这个人又是什么身份?
种种迹象看来,极有可能是代王的私生子。
说不震惊是假的,早先有过狸猫换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