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宴
的姿势。
江时锦看看母亲,得到她的示意后,望厅外走去。
谢言初紧随其后,高大的身躯把前面女子的身形完全遮住了。
两位夫人看着这对璧人,脸上均是一副欣慰和忧愁的神情,然而双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发现对方的异常。
而被注视着的二人并非各自母亲想象中的模样,一阵沉默过后,谢言初幽幽说道:
“你我的婚期提前这件事你可知晓?”
闻言江时锦没有回头,语气也是淡淡的。
“不知。”
这下轮到谢言初惊讶了,他问:
“你似乎并不意外?”
“无论如何,婚事已是定局。”
步摇伴随着她的转身微微晃动,上面缀着的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如同她的声音掷地有声:
“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分别呢?”
“你倒是豁达。”他轻轻笑了一下,抬眸之间,那汪沉寂的桃花潭微微泛着波澜。
“那你可有办法解决这桩婚事呢?”
“自然是有的。”她瞥了他一眼,轻轻说,“就看殿下配不配合了。”
“若还是求圣上那套,恕我无能。”
她摇摇头,正想开口,前方大门处迈入一个熟悉的玄色身影。
“见过江小姐。”
他走上前来,嘴角噙着笑,又扭头朝谢言初望去,语气轻快道:
“二弟怎么也来了,不是一向不爱参加这种宴会?”
见是他,谢言初眼睫微垂,摆出恭敬的姿势。
“劳烦大哥挂心,母亲今日也来了,我如何应该作陪。”
“肖夫人竟出动了,看来她很在意你与江小姐的婚事。”
他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着,露出了然的神情。
“我就不打扰了,先行一步。”
话音刚落,他已迈着步子走远了。
江时锦盯着那道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江小姐在想什么?”谢言初注意到她的异常。
“想你哥和你是不是关系不和。”
她望向面前那双垂下去的手,方才那人一靠近,修长的手指便蜷缩起来。
下意识的反应不会骗人,她移开视线,看向面前一身月白袍的男子。
谢言初撞上她的视线,眼睑忽颤了一下,偏开目光。
第二次了,他想,他似乎没有办法骗她。
“你刚才摇头,是否有别的办法?”
算是默认了,她偏过头,还是那个问题:
“殿下是否愿意配合呢?”
谢言初没有急着回答,他们到了大门附近。
此时已是正午,该来的客人基本都到了,正处于大厅中。
所以除了守门的士兵外,只余下大片洒落的阳光和大门入口处一大一小的影子。
两人沉默着站立了一会,耳边只剩下夏末的蝉鸣。
那蝉似乎是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便使出全身劲嘶鸣着,落在江时锦耳中,竟比盛夏还要吵上三分。
在这吱呀声中,一道低低的声音便不那么清晰了。
“愿意。”
她隐约觉得他说了什么,但没听清,便问道;
“殿下说什么?”
“我说我愿意配合你,那么可以告诉我计划了吗?”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只让她听清。
果然很好说话,她眨眨眼,眼神里透出几分狡黠。
“很简单,殿下只需要在我死后,收留我就行啦。”
这番话着实把他说愣了,俊朗面庞上露出几分无措,他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话语却被堵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那副模样让她想笑又不敢笑,便转了个话题问道:
“听闻殿下在宫外也有私宅,不知我是否有幸参观?”
“可以,只是我并不常在府中,怕是有失招待。”
“无碍,原是参观府邸而已。”
她摆了摆衣袖,又接着问:
“只是殿下不在时,我如何进入呢?”
“不如予我一信物,以作凭证,如何?”
谢言初正想说你自言身份即可的话被堵在口中,思考了一会后,他卸下了腰间携带的玉佩,递给她道:
“正好,母亲代表府上送出了一份礼物,这枚玉佩就当做我送你的贺礼吧。”
触及白玉温暖光滑的表面时,江时锦愣住了,此玉刻有精致的云纹,光下无痕,质地透明均匀,虽是灰白色,却比之叶明轩的那块还要色泽鲜明,一看便是稀世珍宝。
她正想提议换一件信物时,门口传来一道爽朗笑声。
“江时锦,生辰快乐!”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