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办案
按照袁怜的说法,简越调来了与宋光宗有过感情纠葛女子的档案。果不其然,只要是上门找宋光祖讨要说法的女子,都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像是被人藏起来了一般。简越放下档案,揉了揉太阳穴,宋家势大,且不说当时连王府权贵众多,利益错综复杂,他若是想挨个盘问,那些人怕是不会答应。简越看向皇宫的方向,想来是该进宫一趟了。
魏帝像是与他心有灵犀一般,还未出大理寺,魏帝身边的太监总管便带着他的传召来找简越了。
“臣拜见皇上。”
魏帝今日也被扰得不得安宁,白头发都多了几根,他挥手让人起来,靠在龙椅上叹气:“今日连王和宋国公连番来找我闹,吵得朕头疼,找爱卿来是想问问,可有眉目了?”
“此案疑点重重,案发现场人多坏事,许多证据都被踩踏毁掉了,臣进宫是想请陛下一道旨意——让当时在场众人配合大理寺盘查的旨意。”
魏帝看着他,意有所指道:“旨意朕可以下,但爱卿必须保证,此案在三日之内侦破,反正连王那边只是要个交代,将凶手交出去,也就了事了。”
简越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不应答。魏帝也知他的性子,点到即止,没再多说什么。
副使白原和简越是同窗,正在宫外侯着,一见简越出来便走上去迎他:“大人,如何?”
“明日圣旨便会下达,你将我列入名单的人都请来大理寺一趟,我要逐个盘查!”
第二日午时,叶容便被请去了大理寺,简越坐在偏堂,上一位被盘问姑娘与叶容擦肩而过,叶容坐在案边,等着简越发问。她眼神带着怯懦,总是不肯看向简越。简越喝了口茶润嗓子,对白原道:“给叶姑娘也倒一杯。”
叶容紧张地直抿唇,茶水一上,她的无措像是找到了一个支点,茶水喝了一口又一口。简越就这样看着她,等待合适的时机发问:“叶姑娘,连王妃说受害人在事发当天曾用棋子砸过你,你可怨他?”
叶容苦笑一声,自嘲道:“我不过一介孤女,打骂是常事,早就习惯了,那棋子又算什么?怨这个词,太令人心累了,若是连这点事我都要怨,只怕早就含恨而死,哪里活的到今天?”
“宋光祖说当日是你迷了路,他送你去找宋姑娘才离开了众人,你当时去了哪里?”
“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我吗?”
“本官只是例行公事。”
“我那日确实迷了方向,但世子出事被发现时大家走的正是我迷路的方向,我当时急着找音妹妹,竟寻错了方位,越走越远,幸好遇见了表哥,才将我送回去,我迷路的地方在表哥所处凉亭和正厅之间,离花园相差甚远,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找人求证,当时我找过王府下人问路,大家都看到了。”
简越接着问:“宋光祖说当日接近过他的除了几位世家公子,就只剩下在摔倒时的被他扶起的你。”
“大人,那并非我想。夏日里天气炎热,我又急又晒,弄出了一身汗,就想找个地方歇一会儿,可亭中早已有了表哥和一众公子,我再三推脱,表哥执意要将我请去同他们一块儿乘凉——小女素来身子便不好,当日有些中暑也是没想到,表哥好心扶我一把,我很感激。”叶容说着说着,似乎明白了什么:“表哥怀疑是我陷害他?”
简越没有说话,但看他的表情,应当是默认了。叶容蹙起了弯眉,眼中蓄着泪:“我与表哥无冤无仇,为何陷害他?”
“宋光祖常有情人找上门的事你可知晓?”
叶容点点头:“撞见过。”
“那位姑娘最后怎么了?”简越微微眯起了眼,压迫感更甚。
叶容嗫嚅半天,看向他,眼泪滑落下来:“听音妹妹说,应当是打死了。”
“这种事常有吗?”
“她说一年有四五次,都是一样处理……”
叶容声音中带着细细的哭腔,像是被简越吓到了。
“把人带过来。”简越看向叶容,笑道:“本官这里有位姑娘,叶姑娘看看可认识?”
看见袁怜的一瞬间,叶容瞪大眼睛,连泪都忘了擦了:“你还活着?”
袁怜对宋家的人没有好脸色,朝着她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叶姑娘,本官有一事需要你帮忙。”
叶容擦了擦泪,警觉地看向他:“你要做什么?”
“这么多无辜的姑娘遇害,叶姑娘身为女子,不想替她们讨回公道吗?”简越放轻声音,循循善诱。
“可是……简大人,我该怎么做?”
出了大理寺,叶容上了回宋府的马车,她擦干脸上的泪,眨了眨有些干涩的眼睛,突然笑出声来。她以为简越会是个变数,结果简越今日走的每一步都被她和祁安算得明明白白。
她先是让袁怜前去击鼓鸣冤,顺势说出宋家草菅人命的秘密,而后简越果然上套,在宋家众人中选择了自己这个看起来与宋家利益牵扯最小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