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都是兄妹怎么就你不一样呢?
“喂?请问是警察局吗?”
女孩的声音很是平稳,只是周围杂音很重,隐隐还能听见谁在劈砍着什么。
“爸爸和妈妈又吵架了,爸爸拿出了菜刀……啊,他好像在砍妈妈。您可以过来一下么,妈妈看上去,像是要死了……”
“地址在……”
打完电话,上官静默默地放下手机,她轻手轻脚地从桌上顺走一块干硬的面包,又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将门哐地一声锁上了。
已经多久了?说实话,她已经有点记不清了。
好像从有记忆开始,爸爸妈妈就总是在争吵。什么狐狸精,私生子的,她听不懂,曾想询问妈妈,却挨了一顿毒打。
“你问这个做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也想当狐狸精勾引别人老公吗!”
女人一边吼着,一边揪起她的头发,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痛着,她忍不住哭嚎起来,却惹得女人更加心烦。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要不是你不争气,我至于落到这副境地!”
越是这么说着,她越是瞧着女孩碍眼,眼前女儿的模样在一瞬间变成了狐狸精得意洋洋的脸,她登时大动肝火,竟是抄起剪刀,将女孩乌黑顺长的头发一寸寸地剪了下来。
“我叫你勾引别人家老公,把你头发剪秃,我看你怎么勾引……”
这天之后,上官静便成了母亲的出气筒,每次争吵后,母亲都会将她从房间中拖出来。她会将香皂裹在毛巾中,这样打的很痛,却不会留下伤痕。在她实施暴行的时候,上官静是不能哭的,越是哭,母亲下手便越是狠厉,她仿佛是在对着仇人一般,几乎是想要将上官静活活打死。
不过人这种生物,是什么都能习惯的。
当母亲开始大喊大叫时,上官静便会小心翼翼地将一些毛巾塞进衣服里,虽然还是很痛,但是多少能减轻些痛楚。
只是这次不太一样,父亲和母亲这次争吵得格外厉害。不知几年前的旧账都被翻了出来,两人愈发激动,最后甚至扭打在了一起。上官静茫然地躲在餐桌下,她饿了。
父亲从厨房中拿出了一把菜刀,母亲剧烈地挣扎着,嘴里却依旧不停歇。父亲终于是红了眼,菜刀高高地举起,又重重地落下,殷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将陈旧的,沾满油垢的墙壁染成一种奇怪的颜色。
上官静默默地将干硬的面包塞进嘴里,楼下传来警笛的声音。今晚,她或许终于能够睡个好觉了。
————————
“哥?”
美惠子捧着刚出炉的点心,屋中难闻的气味令她的头隐隐作痛。这味道有些熟悉,却又与记忆中的不太相似。她蹙着眉走了进去,屋里黑漆漆的,帘子被拉的很紧,几乎看不见什么东西。
“这什么味……诶?”
走进屋内,美惠子所面对的就是这么一副骇人的景象。
文弱的兄长瘫坐在地,为他治病的医生呈跪拜的姿态栽倒在地,血液混合着脑浆汩汩地流淌着。木制的地板被染上一片暗红,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干净。
“呕!”
点心掉在地上,碎成了渣滓。美惠子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高高的木屐将她绊倒在地,她剧烈地干呕着,头剧烈地痛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缓过了劲。头依旧隐隐作痛,她艰难地擦了擦唇角的涎水,半晌才僵硬地回过头。
她的兄长正站在门口,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哥?是你……那个医生是你……?”
“啊,是啊。”
男人的声音森冷无比,他紧紧地盯着面前狼狈的少女。
“……你不怕么?”
“?怕什么?”
“你这么瘦弱,那个医生好歹也是个健康的中年人,还常年干活采药,你不怕被反杀?”
说着,她才颤颤巍巍地直起身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块香绢,仔仔细细地替他擦拭着手掌被柴刀磨出的红痕。
“下次这种事情,叫底下的人去做就是了。这世上有的是想讨贵族欢心的人,你又何必冒着被反杀的风险弄脏自己的手。”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
“屋里臭死了,也亏你还能待下去。快叫那些仆人去打扫一下……算了,那里也不能住人了,我等会让他们再给你收拾一间屋子好了……”
“我……”
“好了,你身子怎么样?过几天父亲要开家宴,说是要过继旁支的孩子过来。我瞧过了,我们的弟弟和哥哥你长得好像呢~”
“哈?”
“过几天我们新的弟弟就会来见我们了,哥哥喜欢吗?”
“什么弟弟,我只有你一个妹妹。”
美惠子轻笑了一声,伸出手将男子散乱的发丝别回脑后。
“可是我也到年龄了,不